周围的士兵有的呆站着发抖,有的已经转身逃跑。
一个士兵被绊倒,步枪磕在壕沟边缘发出巨响,他却顾不上捡枪,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兄弟们,跟我冲啊,别怕。”
军官举枪朝天连开数枪,枪声震得他耳膜生疼。
子弹打在远处的岩壁上,溅起碎石。
回应他的只有感染者的嚎叫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转身跟着溃兵们狂奔。
信念的崩塌往往在电光火石之间,而非漫长的自我拉扯。
当军官举枪怒吼时,他或许还有着最后一丝希望,可当溃散的士兵如潮水般从身边涌过。
当感染者的嘶吼声震得地面发颤时,那些用热血与理想堆砌的信仰高墙,在绝对的绝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千夫长,这段防线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护卫队长用尸体的衣服擦了擦砍刀,望着四周说道。
”不。”嘎特斯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又松开,猩红瞳孔锁着远处狼狈逃窜的军官:“攥在手里会挣脱。要碾碎他们的骨头,把恐惧烙进他们的血里,直到他们听见我们的呼吸,就像待宰的羔羊般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