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叠罗汉般踮脚斜举步枪,透过战友肩膀的缝隙盲目射击。
他们不是不想翻越到战壕边缘进行压制,而是下方的特感早已锁定每个冒头的目标。
任何试图探出身的动作,都可能在下一秒招来致命攻击。
颤抖的手腕让弹道完全失准,大部分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战壕壁上,溅起的冻土碎块和木屑糊了众人一脸。
只有零星几发击中特感胸前的防暴服,在厚重布料上撞出凹陷的弹痕,青灰色皮肤渗出的血珠很快凝成黑痂。
特感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布满缺口的尖牙,喉间发出狞笑,它将匕首平转攥紧,手呈拳状勒住刀身,防暴手套与金属柄摩擦出刺耳声响。
失去中士95式步枪的压制火力,怪物瞬间暴起。
顶在最前面的征召兵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双腿发软向后跌撞,慌乱中他踩中中士伸出换弹的手,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向后仰倒。
特感趁机欺身上前,匕首精准避开士兵胸前的防弹插板,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刺入下腹部。锋利的刀刃切开肌肉组织时发出湿腻的“噗嗤”声,接着猛地搅动,温热的肠液混着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雪地上烫出深色的坑洞。
中士双腿在结冰的地面拼命蹬踹,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被刮开,子弹像雨点般洒落,他刚摸到新弹匣,就看见特感抽出滴血的匕首,将染血的手臂横扫而出,手肘重重撞在身后顶上来的士兵太阳穴上。
那人的头盔瞬间凹陷,胸骨撞击在战壕混凝土边缘的棱角上,抽搐的手指还扣在扳机上,一发子弹斜着打穿了头顶的沙袋,泥土混着雪粒簌簌落下。
特感紧接着将目光投向瘫倒在地,瞳孔涣散的班长,缓缓蹲下身子,根本不理会另一名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仓皇向后退去的士兵,刀尖精准抵住中士剧烈起伏的喉结。
中士颤抖的手指还攥着未完成装填的弹匣,绝望地看着刀刃没入自己脖颈。
特感手腕猛地发力拧转,温热的动脉血呈扇形喷溅在防暴服面罩上,模糊了它浑浊的视线,用舌头舔舐溅到唇边的鲜血,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吼。
然而,身后却传来了轻机枪扫射的声音,经过了近30秒的搏斗,轻机枪终于赶到,在其他的士兵协助下,正在稳步推进并进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