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通红,脸上写满了惊恐。
摩托车行驶到跟前,张涵推开搀扶他的汤向荣和刘雅琴,身体一晃,几乎摔倒。
但他咬紧牙关,猛地扑进了摩托车的挎斗中,双手紧紧抓住扶手,身体蜷缩成一团。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张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和自己的身体抗争。
汤向荣和刘雅琴也连忙坐上摩托车的后座,两人紧紧抓住摩托车的后架,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摇摆。
汤向荣的脸色苍白,他回头看了张涵一眼,低声说道:“坚持住,张哥。”
张涵的身体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但他还是努力地坐直,紧紧抓住摩托车挎斗的扶手,低声说道:“快点,快点开!”
接着,张涵一扭头又看到两个冲来的平民,他惊慌的大声喊道:“沃日,快点往前开,快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枪,朝两名冲来的平民开枪。
子弹击中了一名平民的大腿,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名平民被吓退,转身逃走。
朱大常也连忙笨拙地拧动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在积雪的路面上飞驰,溅起一片片雪花。
他的身体随着摩托车的颠簸而摇晃,双手紧紧握住车把,努力控制着方向。
摩托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轨迹,车灯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这条城市主干道宽阔而空旷,两侧的路灯在夜色中投下昏黄的光晕,映照出积雪覆盖的路面。
除了偶尔驶过的军车,道路上已没有其他车辆的踪影。
自从隔离墙建成以来,军队对周围的道路实行了严格的交通管制,清空了所有的民用汽车,只为确保撤离和部队增援的通道畅通无阻。
道路两旁的绿化带被积雪覆盖,原本整齐的树木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
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军队设置的临时路障和检查点,虽然此刻大部分士兵已经被调往前线,但这些路障依然矗立在那里,只剩下风声和远处传来的枪声。
寒风在夜色中呼啸,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过几人的脸颊。
张涵的身体在挎斗里微微颤抖,他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每一次颠簸都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
刘雅琴坐在后座的最后,她紧紧抱着身前的汤向荣,语气惊慌地问道:“我们……我们能逃出去吗?”
汤向荣回头看了她一眼:“别怕,大常开车很稳的。”
“稳个屁!”张涵突然在前面骂了一句,声音中带着无奈,“这车开得跟喝醉酒似的!”
朱大常没有回应,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紧握车把,努力让摩托车保持平稳。
寒风不断灌进他的领口,冻得他直打哆嗦,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摩托车的引擎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给老子把油门焊死。”张涵在挎斗里催促道,他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有些发颤。
摩托车继续在主干道上飞驰,积雪被车轮碾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寒风不断吹打着几人的身体,让他们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
就在这时,远远地,张涵就看到了前方的临时检查点。
路障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探照灯,几名士兵的身影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警惕。
张涵低声说道:“前面有检查点,把枪藏起来。”
朱大常点了点头,他微微松开一只手,暂时放慢了摩托车的速度,身体微微前倾,尽量保持平衡。
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然后迅速将枪揣进军大衣的内侧口袋中。
动作虽然迅速,但依然显得谨慎,确保枪支被衣服完全遮住,不易被发现。
张涵也摸索着将自己手中的枪藏在了军大衣的内腰包里,尽量让枪身被衣服遮住,不易被发现。
汤向荣和刘雅琴虽然没有武器,但也都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疑。
摩托车继续向前驶去,距离检查点越来越近。士兵们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纷纷举起了武器,大声喝道:“停车!停车!”
朱大常猛地刹住摩托车,车身在雪地上滑行了几米后才停稳。他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看张涵和其他人,紧张地说道:“张哥,我们该怎么办?”
张涵艰难地从挎斗中抬起头,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又指着自己肩膀挂着的袖标,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们是平民自卫军的部队,刚刚从临海市撤出来。”
一名拿着手枪的少尉军官快步走过来,用手电筒照着他们的脸,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
他的眼神中带着警惕,但语气还算平静:“平民自卫军的?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张涵的脸色微微一红,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一些:“我们这支部队是后面组建的,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简单来说,就是由平民组成的部队。”
“有什么证件吗?”军官继续询问道。
张涵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