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
它们的身体虽然被风雪覆盖,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和有力。它们的速度极快,仿佛不受风雪的影响,手中的菜刀和锤子在风雪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张涵的喉咙干涩,他几乎能感觉到死亡近在咫尺。
在恐惧的驱使下,他的手指疯狂的扣动着扳机,每一次扳机的扣动,都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抗拒。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涵再也没有节省子弹的想法了。
如果不能活下来,那留着子弹又有什么用?
子弹一发发地射出,伴随着枪口的火光和强烈的声波,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朱大常的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作响,恐慌的情绪让他的双腿开始发软,步伐变得踉跄。
他的身体在风雪中摇摆,每一次枪响都像是在他脆弱的神经上狠狠地敲打,让他的逃跑变得更加慌乱无序。
那六发子弹并没有如预期般命中感染者的要害。
三发子弹打在了冲在最前方,手持菜刀的那名感染者的上半身,布料和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模糊不清。
而另外一发子弹则打碎了手持锤子感染者的膝盖,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传播,那名感染者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之中,溅起一片雪花。
其余两发子弹却像是被黑夜吞噬,钻进了厚厚的积雪中,连感染者的影子都没有碰到。
张涵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无底深渊,那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那把已经空仓挂机的手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枪身上。
此刻的他手忙脚乱,慌乱地伸手探入腰间的腰包,想要赶紧换上一个新的弹夹。然而,现实却给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他此时正趴在朱大常宽厚的背上!朱大常像一头受惊的野马一般狂奔着,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颠簸和摇晃。
如此一来,张涵原本简单的换弹动作竟变得无比艰难。
他的手指拼命地摸索着腰包的拉链头,可由于身体不停地晃动,那小小的拉链就如同跟他作对似的,怎么也拉不开。
张涵急得满脸通红,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他娘的,你跑稳点啊!老子这拉链根本拉不开啦,我靠!”极度的恐慌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一边怒吼着,一边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拍打起朱大常的肩膀来。
与此同时,那些感染者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彻底激怒了。它们像是一群饿疯了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张涵和朱大常,动作比之前更加狂暴、凶猛。
只见那个手持菜刀的感染者,尽管上身已经中弹,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三枪似乎并没有给它造成致命伤。
它只是稍稍晃了晃身子,便又发出一声低沉而恐怖的咆哮声,然后继续加快步伐,朝他们逼近过来。那狰狞扭曲的面容和散发着寒光的菜刀,让人不寒而栗。
再看另一名膝盖被击中的感染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它倒在雪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试图用双手撑起身体重新站立起来。它的眼睛里燃烧着对鲜血的疯狂渴望,那种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直叫人毛骨悚然。
朱大常见状,心中暗叹一口气,他能够清晰地从张涵那急促的语气以及略显慌乱的动作中感受到对方此刻内心的急迫与不安。
于是,他有意识地稍稍放缓自己的步伐,同时调整着呼吸节奏,尽力让自己因急速奔跑而有些颠簸的身体逐渐恢复平稳。
朱大常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他俩就如同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都无法独自逃脱。即便他狠下心来抛弃张涵选择独自逃命,恐怕等待他的将会是无情的子弹穿心而过。
“我去你个仙人板板哟!老子这命咋就如此之苦哇?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脱离这片该死的苦海啦,特么的居然又被这群没脑子的感染者给撵上了!”张涵一边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一边手忙脚乱地拉开腰包的拉链。
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腰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抽取出一个备用弹夹。
然而,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的缘故,当他颤抖着手指按下弹夹释放钮时,那个已经打空的弹夹竟然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直接从他的手掌心滑落而出,噗通一声掉进了冰冷刺骨的雪地当中。
可是眼下情况危急万分,容不得张涵有半点儿犹豫和耽搁。
他咬咬牙,顾不上再去理会掉落的旧弹夹,而是以最快速度将新弹夹塞进手枪握把里,并伴随着清脆的“喀哒”声响,顺利完成了上膛动作。
此时感染者离他们只有几米之遥,朱大常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快要被感染者呼出的气息触及。
朱大常满脸惊恐地嘶声呼喊着:“张哥!快点啊!赶紧把这个该死的家伙弄死!否则咱们可就彻底完蛋啦!”他一边喊着,一边加速向后跑去。
现在他也顾不得稳住身形,让张涵有一个更好的射击环境了。
张涵看着接近的感染者,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射击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