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堆砌的沙包之上。
可惜的是,即便是穿透力较强的5.8毫米子弹,在艰难穿透厚实的防暴盾之后,又要继续洞穿坚固的防暴服,其剩余威力已然大打折扣,根本无法有效地减缓感染者冲锋的步伐。
于是乎,在如此凶悍的感染者阵型面前,这道防线竟然连短短一分钟都未能坚守住,很快就被无情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突破的一瞬间,那些冲破防线的感染者们毫不犹豫地高高扬起手中五花八门的各式武器,带着狰狞的面容和咆哮声,狠狠地朝着阵地内的武警猛砸过去。
防线之中,武警们那凄惨至极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预示着他们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沦陷。
再也没有任何阻碍能够阻挡那些疯狂的感染者,它们如同被解开了最后一层封印般,张牙舞爪、咆哮着朝着c12街道狂奔而来。
“开火!”站在c12街道的那位指挥官面色凝重,他眼睁睁地看着感染者迅速逼近正在撤离的人群后方,并且已经开始对这些无辜的人们展开血腥的屠杀以及无情的感染。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批撤离的人群已然难逃厄运。
伴随着指挥官果断地下达命令,早已严阵以待、瞄准街道的各个火力点瞬间迸发出耀眼而猛烈的火光。一时间,枪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而耸立在防线中的坦克与步战车自然也不甘示弱,它们就像是钢铁巨兽一样威风凛凛。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爆发,紧接着便是一股呛鼻的浓烟滚滚升起。
一枚威力巨大的120毫米高爆弹犹如闪电般急速射向感染者密集的群体。眨眼间,这枚高爆弹便在感染者中间轰然爆炸开来。
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位于前排那些手持防爆盾试图抵挡攻击的感染者,在如此恐怖的爆炸威力面前,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肢体横飞。
要知道,这可是120毫米的高爆弹啊,其破坏力绝非普通小口径武器所能比拟。
感染者们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防御阵型,在这强大的重武器面前,显得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步战车上的20毫米机关炮,不停地向着那些不知死亡为何物的感染者喷吐着火舌。一发又一发20毫米机炮的炮弹呼啸而出,以不可阻挡之势狠狠地砸进密集的感染者群中。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感染者们被这股恐怖力量冲击得狼狈不堪,身体在空中翻滚,鲜血四溅,仿佛下起了一场猩红的暴雨。
遭受密集火力打击的感染者被打的四处乱窜,妄图分散开来,以求躲避密集的火力网。
可是狭小的街道又怎么可能容得了他们分散开来。
只得向小学生原地罚站似的,默默承受着防线上喷涌而出的弹雨。
可是尽管火力如此凶猛,但这些感染者似乎完全不惧怕死亡和伤痛,依旧前赴后继地朝着防线猛冲过来,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多到令人绝望,防线上凶猛的火力丝毫不能阻止他们前进。
周峰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步枪,身体趴伏在射击口处,手指不断地扣动着扳机。由于长时间的连续射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仿佛一层厚重的白色帷幕,怎么也挥之不去。
“咳!咳咳!”那呛人的烟雾让趴在射击口前的人们无法抑制地剧烈咳嗽起来。他们原本戴着的防毒面具,此时已被纷纷摘下来扔在了一旁。
那又重又闷的防毒面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人愿意长时间忍受这种折磨将其一直佩戴在脸上。
尽管国防部明确表示,嗜血传染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传染几率已经大幅降低,甚至到了无需采取特殊防护措施的程度,但在这战火纷飞的前线,士兵们仍然在指挥官严厉的命令下,乖乖地戴上了防毒面具。
谁也无法确定这可怕的病毒是否会突然再度变强,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而部队却因为没有做好防护而全面感染,那么,这个巨大的责任又有谁敢承担呢?
但现在的防线上也没有人有空来监管他们是否正确佩戴着防毒面具,于是乎,几乎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将那沉重、憋闷且严重影响视线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
戴着这样的面具去战斗,实在无异于一场酷刑般的折磨。
“班长,根本压制不住啊!”周峰奋力挥动双臂,试图驱散眼前弥漫的部分烟雾,同时扯着嗓子向身旁的班长高声呼喊。
班长闻声抬起头,稍稍瞥了一眼那些步步逼近的感染者,心中自然清楚局势已然失控,他亦是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同时,一旁的轻机枪发出持续不断的扫射声,“哒哒哒”的声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源源不断从机枪抛壳口抛出的弹壳如雨点般纷纷坠落,转眼间便已铺满了射击口周边的地面,堆积成一片小小的金属海洋。
正当班长弯腰准备更换弹药之际,无意间瞥见满地的弹壳,不禁心头火起,猛地扭过头,对着身边的轻机枪手怒声咆哮:“别他妈再扫啦!老子的耳朵都快要被这声音给弄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