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药堂,里面则直接用法术拓宽空间,把阁楼一整个搬了过去。
药铺低调开张,池越倚在门边,看着秦晔为第一个病人把脉,嘴角微微扬起。
春去冬来。
他们也曾讨论过,医得了眼前人,医不了这个世道,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不救天下人,只救眼前人。”
秦晔呵出一口白雾,“能救一个,是一个。”
池越笑了:“就这点出息?”
秦晔也笑:“嗯,就这点出息。”
他识得乾坤浩瀚,却仍愿俯身,做一株草芥的微光。
池越想了想,便又在城中建了一座书院。
除了圣贤道理,还教识字,教算数,教医术,教律法……
教人们看懂这世道的游戏规则,再决定是顺从,还是反抗。
秦晔笑他:“不怕教出反贼?”
池越也笑:“若他们读了书、明理后仍选择造反——那这世道,活该被反。”
星光在天际流淌,地上亮起一盏盏灯火。
他不想做谁的救世主,而是选择点燃千万盏灯,让世人自己照亮前路。
秦晔问过他:“阿越,你活这么久,可曾觉得人间无趣?”
池越拨弄着火堆,漫不经心道:“无趣得很。”
顿了顿,又瞥他一眼,“不过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
秦晔大笑,指着自己说:“比如我?”
池越看着他,目光比火焰还要温暖:“比如你。”
这世间风雪凛冽,但总有人,愿陪你走这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