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业(1 / 2)

“母后,您看我带谁来了!”

方羽容正在庭前修剪梅枝,闻声望过去,就见池越从马车上蹦下来,怀里还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慢些跑!”

方羽容忙放下剪刀,伸手招呼跑过来的少年,“身子才刚好,仔细又着凉。”

池越笑着地把包袱塞给她:“给您带的!

御膳房新做的玫瑰酥,我尝过了,甜而不腻!”

方羽容捏他鼻尖:“小馋猫,到底是给我带的,还是你自己想吃?”

秦晔负手走来,见状挑眉:“母后别被他骗了,这混账路上已经吃了半盒。”

“陛下也吃了!”

池越大声告状。

方羽容被他们两个逗得直笑。

自从池越渐渐好转之后,秦晔每次出宫都带着他。

就这样时常见面,时常关怀,池越也渐渐把她当做了自己的长辈。

每次来都仗着自己年纪小装乖卖巧,把人哄得心花怒放。

看他这样活蹦乱跳的,方羽容也放下了心,开始操心他的学业问题。

她和秦晔一合计,池越便多了好几位老师。

秦晔上朝时,便把池越送去弘文馆读书,中午回少阳院用午膳,下午由着他自己安排。

池越便会陪着秦晔批奏折,或是画画、钓鱼、种花。

“池越!

《论语·为政》篇背来听听!”

弘文馆内,池越正趴在桌上打瞌睡,被夫子戒尺敲桌惊醒。

少年揉揉眼睛,脱口而出:“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夫子见他功课掌握得还算牢靠,便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这个学生天资聪颖,可惜心不在学问上。

陛下又惯着,不好约束,好在池越还算尊师重道,他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懒得多管。

池越对习文兴趣一般,习武倒是不用人劝。

因为身子羸弱,骑射武艺是在将养了一阵子之后才开始学的。

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好睡好,身量便如新竹拔节一般抽长。

原本只到秦晔胸口的个头,短短半年过去便已经长到了和秦晔的肩膀一样高。

秦晔到校场时,池越已经骑着枣红小马溜达了三圈。

“姿势不对。”

秦晔突然翻身上马,从身后环住他,“腰要直,缰绳松些——对,就这样。”

温热胸膛贴上后背,池越心中一动,故意一夹马腹:“驾!”

马儿扬蹄疾驰,秦晔急忙揽住他腰身:“小心!”

风声呼啸中,少年笑得张扬:“陛下怕了?”

“朕是怕你摔断脖子!”

“摔着我自己倒不要紧,摔到陛下我可舍不得!”

秦晔就这样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转眼便入了冬,两人又出宫去看方羽容。

“越儿,来试试这双靴子。”

方羽容招手,“天冷了,鹿皮衬了绒的。”

池越蹦过去试穿,在锦毯上走来走去:“正合适!

娘娘怎么知道我脚长啦?”

“上回见你靴面都绷紧了。”

方羽容笑着看他,“武艺学得如何?”

“能射中五十步外的铜钱啦!”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陛下说再练半年就带我去狩猎!”

方羽容瞥了眼旁边喝茶的秦晔:“皇儿倒是尽心。”

秦晔在位的第三年。

先帝与英王大行之后,秦晔不肯以日代月,用国丧父丧的名义推迟了立后与选秀,现在孝期将过,群臣们又蠢蠢欲动起来。

外戚之路,虽然多为清流不齿,但架不住利益太大,还是有人趋之若鹜。

有人试探着上了折子,被池越看到了,他把折子往下一丢,人便没影儿了。

秦晔尚还懵着,不知少年又什么脾气。

捡起折子一看,才知原委。

他暗骂朝臣多管闲事,脚下却匆匆追了出去。

寻到人时,池越正躲在树上啃桃子。

少年劲瘦的身影在枝叶掩映之下,像是误入林中的精怪,狡黠灵动,不染尘埃。

秦晔负手站在树下,板着脸:“下来。”

少年晃着腿,桃核"

啪"

地砸在帝王脚边:“陛下接住我,我就下去。”

“胡闹!”

秦晔嘴上斥责,手却已经张开。

池越笑嘻嘻地往下跳,故意歪了歪身子。

秦晔果然慌了神,一把将他搂紧。

少年趁机把沾了桃汁的手往龙袍上蹭,留下几道甜腻的印子。

“你……”

秦晔低头要训,却对上池越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狡黠的笑意,还有全然的信赖。

两人四目相对,池越忽然走神了一秒。

不知道是不是被身体年龄影响了心理,这个世界他少有的变得幼稚了起来,总爱故意去招惹秦晔。

看着秦晔为他头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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