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许平安通过灵压,直接打开了第二个受害者家的大门。
所谓的“家”实际上就是一个商品房改造的隔间。
为了更好的空间利用率,房东还把分割用的隔板做的奇细无比,到了晚上,几乎就没有任何隔音效果,就是放个屁“隔壁邻居”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原本120平方米的商铺房內,被分割出了八个房间,失踪人员柯斌和他父亲柯家贵所居住的,就是其中一个隔间。
许平安刚一踏入,一股混杂著霉味、汗味和饭菜餿味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房间里没有窗户,光线十分昏暗,仅靠一盏摇摇晃晃、散发著昏黄光芒的灯泡照明,灯泡上还积著一层厚厚的灰尘,让本就不亮的光线更加微弱。
那上下铺的床位,铁架子已经锈跡斑斑,轻轻晃动一下,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隨时都会散架。
床上的被子又薄又旧,上面满是补丁,顏色也早已分辨不清,像是被岁月和贫困反覆揉搓过。
下铺的床边,堆满了破旧的衣物和杂物,乱糟糟地堆在一起,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张长宽都不足半米的小桌子上放著一个破旧的搪瓷碗,碗里还残留著一些已经发硬的米饭,旁边是一双缺了口的筷子,隨意地扔在那里。
许平安伸手拦住了康娜,让她在门外等待就好。
小猫娘的嗅觉远超常人,身处这样的环境下,她估计只要几秒就要炸毛了。
许平安望著乱糟糟的房间,眉头渐渐皱紧。
“柯家贵有去治安署撤案吗”
“没有。”伍明辉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他和上一个受害者家属不一样,他没有撤案,非常坚持要找到自己的儿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难怪...”
“用钱搞不定,就来硬的吗...”
许平安冷冷的低下头,望向了地上那抹延伸向门外的细长血跡。
“伍队长,你有柯家贵的照片吗”
伍明辉已经猜到了柯家贵的下场,他咬著牙点了点头,从手机中翻出了柯家贵报案时的视频。
许平安注视著那张焦急、绝望、痛苦又布满褶皱的脸庞,足足看了好几分钟。
闭上双眼,沉入混沌。
“柯家贵现在还活著吗”
许平安的语速有些急促。
云雾翻滚间,文字凝聚成型。
【否】
许平安猛的攥紧了拳头,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柯斌是否还活著”
【是】
“他现在在哪里”
【荣耀剧院五楼】
许平安在来万里小区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工作,提前开了整个琦云市的图,確认了目標的位置,许平安睁开了双眼。
“柯家贵已经被害了,不能再让他儿子也没了。”
“走,去荣耀剧院。”
......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变暗,风暴逐渐匯聚,一副风雨欲来之象。
荣耀剧院。
作为琦云市知名的地標性建筑,这里在建立之初就是为了用於举行【荣耀竞技场】的。
说起这个【荣耀竞技场】那也算是红极一时,往上再追溯八十年,琦云市最当红的竞技娱乐一定是荣耀竞技场,而不是一群人坐在一起戳手机。
不管是有钱的富豪,还是身处底层的平民,都可以参与进这项赛事中,为竞技场中战斗的选手加油吶喊。
可这项持续了六十年的赛事,却在二十年前因为过於血腥、死亡率过高而被官方给叫停了。
儘管主办方一再强调,选手全都签下了生死状,家属也没有任何意见。可毕竟是死人了,上一届松海省世界议员也不好这一口,乾脆一纸禁令封掉了竞技场。
这下可苦了那些从业人员了,他们不得不从光明正大转入了地下。
隨著时间的发展,如今荣耀竞技场已经完全沦为有钱人猎奇的游戏,场中竞技的选手,也从觉醒者变成了普通人。
为了让客户们看的高兴,主办方想方设法的製造新样,也製造出了更多惨无人道的杀戮现场。
由於死亡率实在太高,靠自愿报名已经供应不上人命消耗的速度了。主办方这才把主意打到了万里小区身上。
住在这里的全都是底层贫民,只要点钱就能搞定受害者家属,就算有个別硬骨头,那也可以直接做掉了事。
只要没有苦主,那万里小区就等於是主办方无穷无尽的耗材来源。
荣耀剧院五楼。
一个梳著莫西干髮型的中年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长桌前,在男子身前,十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全都哆哆嗦嗦的喘息著,没有一人敢抬头看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