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则因为铁路修建的优先级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
还有人拿出计算器,低着头算起了货运成本与利润的细账,时不时还跟旁边的人交流几句。
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将会议室的窗棂染成温暖的金红色,桌面上的茶杯里茶水渐渐凉了,众人却浑然不觉,连早已过了饭点都没人提起,满心都在为这份关乎国家未来的规划兴奋的探讨着。
出了帝都办公厅的李星锋,刚把那辆黑色桑塔纳稳稳停在覆着层薄霜的路边,凛冽的北风就裹着细碎的雪沫子,“啪嗒啪嗒“地扑在车窗上,像小石子砸玻璃,转眼就在玻璃边缘凝出了一层薄薄的冰花。
从公文包侧袋里掏出那部沉甸甸的卫星电话,金属机身在冷空气中泛着寒气,像块冰,指尖在拨号键上顿了两秒,才按准了唐歌办公室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喂,星海唐歌!”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脆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冰块,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少年气与自信,连尾音都带着点上扬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