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了七窍的血布,像极了要诈尸的尸体。
见此情景,这些人不敢上前。
陈皮阿四冷哼一声,不悦开口:“动手。”
颇有威势的命令一出,立刻有人壮着胆子朝房间内走去,飞速解开,飞速离开。
四个脸上盖着血布的男人赤条条的躺成排,阮朔拿着干净的毛笔蘸了蘸碗里黑红色的稠液,在体内蛊虫最多的安子身上开始画符。
阮朔现在做的是用稠液在人体上绘符,每一笔符文都要对应人体的经脉和穴位,将游散在人体内的靡蛊聚集进血管。
整个绘制过程,符文一笔都不能错,不然人体内的靡蛊感应错位置,将中蛊者的经脉挨个冲破。
到时候,不等靡蛊把人弄死,阮朔自己就是杀人犯。
阮朔的注意力集中很快,再加上房间内十分安静,没多久,阮朔就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解蛊开始前阮朔要来的四个炭盆正不断散发着热量,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随着安子喉咙处的最后一笔绘制完成,阮朔恍然清醒,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汗。
抿了抿干涩的唇,随手将脸上的汗擦了。
“随便来个手稳的人,在他左右手的手臂各来一刀,要能出血,但伤势不会危害性命。”
阮朔脸色苍白,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会,就看见张起灵主动从人群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