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纵容,不过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纠缠。
他抬手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原来放下一个人,真的能这么平静——连听到他的名字,听到对他的指责,都能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无关痛痒。
元菱轩把柠檬水重重放在石桌上,杯底磕得石面轻响,语气里的嘲讽少了几分,多了些压不住的火气
“要我说,你这身体变成现在这样,全是被洛昭昭那个王八蛋折腾的!”
屈望榭没接话,只是看了宫翊修一眼——这话戳到了痛处,从前宫翊修为了洛昭昭,熬夜处理被搅黄的合作,为了哄闹绝食的人几天几夜不睡,甚至为了抢他手里的碎瓷碗被划伤,那些折腾实实在在耗空了他的身体。
宫翊修握着酒杯的手没动,他想起那个雨夜,洛昭昭拿着离婚协议在暴雨里跑出去,他追出去时摔在台阶上,着高烧还硬撑着找了一整夜,从那以后,身体就落下了病根。
“过去的事了。”
他声音很轻,“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怎么没关系?”
元菱轩皱着眉,语气更急,“你为了他推了多少次体检?为了哄他开心硬扛着胃痛陪他吃辣?上次他把你办公室的文件全烧了,你处理烂摊子到凌晨,转天就晕倒在会议室——这些你都忘了?”
宫翊修抬眼看向他,眼底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彻底的释然:“没忘,但没必要再提了。
他现在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日子,之前的纠缠,就当是一场梦吧。”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杯里的酒液,补充道:“而且,我这病是老毛病了,跟他没直接关系,别把什么都算在他头上。”
元菱轩还想说什么,却被屈望榭用眼神制止了。
屈望榭端起杯子,碰了碰宫翊修的酒杯:“行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
以后好好养身体,有我们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
宫翊修点了点头,仰头喝尽了杯里的酒。
辛辣的味道过后,竟品出了一丝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