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也该启程返回北境了,那里还有他的职责要尽。
就在这时,福生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收紧缰绳。
马驹吃痛,发出一声嘶鸣,马车硬生生停了下来。
平安立刻握住腰间的佩刀,警惕地望向前方。
只见山道中央,一道黑色身影正静静伫立,见马车停下,便躬身行了一礼,动作利落,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怎么停了?”车厢内的李景隆略带不满,掀开锦帘走了出来,待看清那人的模样时,眉头微微一皱。
“少主,是萧云寒。”福生转头禀报。
挡路的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云寒。
“属下见过景帅。”见李景隆现身,萧云寒快步上前,再次躬身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景隆四下扫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万一被人看见,于你于我,都是麻烦。”
“景帅放心。”萧云寒缓缓抬头,脸上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眼底带着几分笃定,“栖霞山上的羽林卫今日一早便尽数撤离,不会有人看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自羽林卫封锁栖霞山那日起,属下就暗中派了人手守在晚枫堂外,任何人都别想随意靠近!””
“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晚枫堂里一切如常,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听闻此言,李景隆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感激:“辛苦你了。”
“景帅言重了!”萧云寒立刻躬身,语气无比坚定,“您对属下有恩,无论何时何地,属下都绝不会让晚枫堂出事!”
李景隆赞许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直接丢给萧云寒:“拿着。”
萧云寒接住钱袋,触手冰凉,不由得有些茫然:“景帅,这...”
“把这些分给弟兄们。”李景隆笑着解释,眼神里带着几分暖意,“这些日子你们日夜守着晚枫堂,都辛苦了。”
“一点心意,别嫌少。”
说罢,他便转身准备回到车厢。
刚走两步,他又停下脚步,转头叮嘱道:“另外多派些人手盯紧京都,燕逆虽平,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回京路上已经遇到过几波余孽,得防着他们潜入京都作乱。”
“属下明白!”萧云寒立刻应下,语气郑重。
李景隆不再多言,掀帘回到车厢。
福生一挥鞭子,马驹再次嘶鸣一声,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很快便消失在山道尽头。
萧云寒站在原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待彻底看不见影子后,才抬手向山道两侧的树林挥了挥手。
紧接着,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出,跟着萧云寒直奔京都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