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单挑锦衣卫(1 / 4)

刑部大牢外。

徐辉祖的玄色披风兜着满身雨气,就站在三步外的灯笼下,腰间玉佩沾着泥点,像滴未干的血。

“多谢。”

李景隆呼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感激的扭头看了徐辉祖一眼。

被抓入狱之后,他便收买狱中一名牢头给徐辉祖送去密信,并让徐辉祖设法将朱允炆请到天牢。

信上只有十四个字:文忠之后,可托六军,已有平燕之策!

“不必谢我,陛下若真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徐辉祖直视着面前被雨幕遮盖的街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到一丝波澜。

“真的是吕太后下的令?!”

李景隆眯了眯眼睛,眼神深处不自觉的闪过了一抹杀气。

他有些分不清那是源自原主,还是他自己。

今夜他第一次杀了人!

“除了她,还有谁的命令能凌驾于陛下之上,能调得动群臣?”

徐辉祖依旧面色冷凝,好像从来都不会笑一样。

正在这时,天牢内又有几十人走了出来,他们都是曹国公府的仆人和护卫,自然比主子出来的晚了一些。

数十人冲着李景隆行礼过后,陆续向着曹国公府的方向而去,只留下一人。

那是李景隆的贴身护卫,自幼在府中长大,名叫福生。

徐辉祖顿了片刻,四下扫了一眼,“允熥殿下为了帮你求情,在仁寿宫外足足跪了一天一夜!”

“我去找陛下的时候,他已经昏死了过去,他的身体一向不好,但直至他昏死过去,吕太后都没有答应见他。”

听闻此言,李景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许多关于朱允熥的记忆。

那都是原主的记忆,相比已经继位称帝的朱允炆,原主似乎跟朱允熥的关系更为亲近,小时候还不止一次抱过朱允熥。

“他不该去!”李景隆收回了思绪,面色有些凝重。

徐辉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太后早就下令要杀你,在陛下极力阻止之下你和你的家人才能活到现在。”

“但他们忌惮的并非是你,而是他。”

“论嫡庶,他才是正妻所出,可他娘去得早,舅舅又...”

说到此处,徐辉祖已眉头紧锁,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可是李景隆已经明白了徐辉祖的话中之意,说到底,无论是打着起兵靖难口号的燕王朱棣,还是已经登基称帝的朱允炆,都只不过是庶出!

吕太后之所以想扳倒李家,或许正是因为忌惮朱允熥皇室嫡孙的身份!所以才要想方设法除掉他的羽翼!

这一刻,李景隆相信了朱允炆的话,可是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愤怒。

脑海里的记忆再次浮现,全都是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孙。

记忆中:

多年前的某日,那个穿着一袭月白长衫,总抱着书卷蹲在宫墙下晒太阳的少年,正蹲在台阶上给受伤的小太监包扎,发间别着朵没开的梧桐花,抬头笑时说“以后我若做了皇帝,要让全天下的人都不用跪着”。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吕太后还只是一名侧妃,朱允炆还没成为嫡孙。

他抬头冲我笑时,眼睛亮得像落在琉璃瓦上的月光,可如今那月光却被锁在重华宫的朱漆门里,看尽春去秋来。

这些年里,他连重华宫的门槛都没踏出过几回,如今却为了他这个阶下囚,把膝盖跪进了皇家最凉薄的规矩里。

“这个给你。”

当徐辉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将陷入回忆的李景隆拉回了现实,“这是什么?”

徐辉祖塞来个布包,潮乎乎的带着体温:“这是允熥殿下让内官偷塞给我的,说是...”他顿了顿,喉结又滚了滚,“说是你去年送他的狼毫笔,他磨了新墨,抄了半卷《孙子兵法》夹在里头。”

李景隆打开布包时,一张素笺飘落,上面的小楷写得极工整,却在“兵者,诡道也”处晕开大片墨渍。

那分明是因为握笔的手在发颤,而且滴了眼泪上去。

李景隆指尖划过“诡道”二字,忽然想起以前朱允熥总说“不喜欢兵法,喜欢看《诗经》里的‘蒹葭苍苍’”,可如今,连最爱的笔都用来抄兵书了。

看着手中的半卷《孙子兵法》,李景隆不由得有些心中压抑,“他这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必须要拿下这一战啊!”

雨滴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响,深夜的街头依然灯火辉煌,但却没一盏灯是为那个昏死在丹陛上的少年而亮。

此刻的他,或许正躺在锦被里,膝盖上敷着掺了血的药膏,一边望着窗外的梧桐叶发呆,一边等着一个从天牢里出来的罪人,去替他守卫一方疆土,还北境百姓一片安宁。

不知道这满朝文武,还有几个人记得,那少年才是这大明朝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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