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引起,这个月龄比较常见。”
李教授一边快安排物理降温,一边沉稳地解释,“先进行物理降温,观察体温变化,如果持续升高过388c,或者出现惊厥迹象,再考虑用药。”
尽管李教授语气镇定,专业可靠,但看着女儿因为不适而撕心裂肺的哭喊,洛梨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紧紧握着女儿烫的小手,一遍遍地低声安抚:“宝宝不哭,妈妈在,妈妈在……”
纪靳修站在床边,身形挺拔如松,但紧握的双拳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没有像洛梨那样外露情绪,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教授和护士的每一个动作,监控仪上的每一个数据。
他周身散出的低气压,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当护士准备用温水给曦玥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时,纪靳修突然上前一步,沉声开口:“我来。”
护士愣了一下,看向李教授,李教授微微颔。
纪靳修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接过护士递来的、拧得半干的温毛巾,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儿的眼睛和口鼻,从她的小额头开始,到脖颈、腋下、腹股沟……他的动作细致、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虔诚的意味。
仿佛通过这种方式,他能将女儿身上的病痛一并擦拭而去。
曦玥似乎感受到了父亲那不同于母亲的、沉稳而有力的触碰,哭声渐渐小了一些,变成了委屈的抽噎,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纪靳修。
洛梨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看着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永远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为了生病的女儿,放下所有身段,做着最琐碎、最细致的护理工作。
他紧蹙的眉头,抿成直线的薄唇,以及那双深邃眼眸中无法掩饰的心疼,都像最温暖的羽翼,将她心中的恐慌一点点驱散。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无论外界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物理降温起效需要时间。
后半夜,纪靳修和洛梨几乎未曾合眼。
他负责主要的物理降温操作,洛梨则抱着安抚女儿,两人默契配合,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直到天光微熹,曦玥的体温终于降到了38c以下,呼吸也变得平稳,沉沉睡去。
纪靳修这才直起有些僵硬的腰背,他抬手,用指关节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同样疲惫却松了口气的洛梨。
“去睡会儿。”
他对她说,声音因为熬夜而沙哑。
洛梨摇摇头,看着婴儿床上终于安睡的女儿,又看向他:“你也一样。”
两人相视无言,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共同经历过风雨后,愈坚实的羁绊。
这场突如其来的幼儿急疹,像一场小型的实战演练,检验了纪靳修打造的医疗系统的应急能力,也更深刻地淬炼了这对父母的心。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洒满房间时,看着女儿恢复平静的睡颜,他们都明白,养育孩子的路上,注定充满了各种未知的挑战,但只要彼此扶持,便是最强的铠甲。
转:来自远方的“关怀”
曦玥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天后,疹子出,体温彻底恢复正常,又变回了那个爱笑爱咿呀的小天使。
这场虚惊似乎就此过去。
然而,就在曦玥痊愈后没几天,纪老夫人再次驾临别墅。
这一次,她并非空手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严谨、提着专业医药箱,看起来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女士。
“这位是宋医生,在瑞士有过二十年的儿科和新生儿护理经验,尤其擅长婴幼儿早期育和疾病预防。”
纪老夫人端坐在客厅主位,语气平静地向洛梨和纪靳修介绍,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人员引荐,“曦玥前阵子生病,虽然只是小问题,但也提醒我们,孩子的健康容不得半点马虎。
宋医生以后会常驻这边,负责曦玥的日常健康监测和护理指导。”
这话语看似关切,实则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直接将一位“专业人士”
安插了进来,意图再明显不过——她不信任,或者说,不完全信任纪靳修安排的现有医疗团队,她要亲自掌控孙女的健康管理权。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洛梨抱着曦玥,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