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
,语气平缓,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在我被海外项目和家族压力牵扯精力的时候,是你,从最细微处找到了反击的突破口。”
“你甚至……”
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心疼和更深的赞赏,“承受了那些最恶毒的污蔑,却没有被彻底击垮,反而迅抓住了反击的关键。”
他从未如此清晰、如此直白地肯定过她在这次危机中的作用。
不再是笼统的“我会处理”
、“交给我”
,而是明确地告诉她——洛梨,你做得很好,你帮到了我,你不可或缺。
洛梨的鼻腔猛地一酸,方才强忍的委屈和后怕,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眼泪毫无预兆地大颗滚落,不是嚎啕大哭,只是安静地、汹涌地流淌。
“我……我就是很生气……”
她抽噎着,语无伦次,“他们凭什么那么说你……说你捡……还有白薇薇,她太坏了……祖母她什么都不明白就怪我……我气不过……”
她哭得像个孩子,却说着最勇敢的话。
纪靳修的心像是被她的泪水浸泡着,又酸又软。
他松开固定她下颌的手,转而用指腹笨拙却又无比温柔地擦拭她的眼泪。
“嗯,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温柔,“所以,你做得很好。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他从未如此有耐心地哄过一个人,也从未觉得一个人的眼泪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神,让他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求她不再落泪。
洛梨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
她用手背胡乱地抹着脸,小声嘟囔:“妆都花了……肯定丑死了……”
纪靳修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鼻尖,脸上还挂着泪痕,明明狼狈得很,却奇异地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不丑。”
他语气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内部通讯器响了起来,是陈默。
纪靳修深吸一口气,敛起脸上罕见的温柔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按下接听键:“说。”
“纪总,”
陈默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专业高效,却透着一丝振奋,“技术部门已经完成了对‘老王饭馆’周边五年前秋季市政施工记录的核查,与赵老先生提供的口述完全吻合!
同时,我们的人费了些周折,从一位当时居住在那附近的摄影爱好者手中,购买到了一批街拍照片,其中清晰显示了十月中旬,饭馆旁堆有建材并拉有警戒线!
而谣言视频里的街景,干净整洁,毫无施工痕迹!”
“另外,关于那位声称与洛小姐同宿舍的爆料者,其ip地址已锁定,注册手机号经查证属于一个专业水军工作室。
我们正在顺藤摸瓜,追查资金来源。
洛小姐母校那边,虽然当年的宿舍分配纸质记录难以查找,但我们联系到了一位已退休的教务人员,对方对老宿舍楼的情况记忆清晰,愿意出具证明,证实当年八人间宿舍绝无独立书桌和衣柜。”
“很好。”
纪靳修眼中寒光一闪,“所有证据链同步给法务部和警方。
对白家那边,继续施压,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白氏集团旗下至少两个主要项目的合作方提出解约或暂停合作。”
“明白!”
挂了电话,纪靳修看向洛梨,将陈默汇报的好消息简要说了一遍。
洛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落满了星辰:“真的?太好了!
赵叔真是帮了大忙了!”
喜悦冲淡了之前的悲伤和尴尬,她几乎是雀跃地抓住了纪靳修的手臂:“那是不是很快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嗯。”
纪靳修看着她重新焕光彩的小脸,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这只是开始。
反击,才刚刚进入正轨。”
他拉着她走到书桌后,自己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然后轻轻一带,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将她圈在怀里和书桌之间。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洛梨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箍住。
“别动,”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顶,声音从上方传来,“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洛梨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