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合唱声几乎震破了图图石子的耳膜。
“小姑娘,快来~”
不知不觉间,那枚口琴附在了她的嘴边。
悠扬的口风笛声,跑调却热忱的歌声,随着风遥遥吹向海面。
麦黎常有如此的篝火盛会。
“我们这般可怜的舵手呀”
“只好在无边洋流中颠簸”
“向那海岸告别告别新斯科舍”
“让黯淡和荒凉将群山淹没”
“当我随水流飘荡在远洋之中”
“你是否仍会叹息仍将祝福我”
…………
一又一说不上名字的船歌撕开了海雾,亮光在海面上闪烁,像晚会后荧荧的篝火。
巨齿飞鳐散去了。
它们的收音器官很达,这种程度的动静对它们来说与凌迟无异。
图图石子的嘴唇离开了口琴。
她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望着海面上凌凌的波光,如梦似幻。
恍惚间,这些水手的身影与她的亲人重合,而那海上的波光,同样形似他们族群中燃起的篝火。
“他们……真的是坏人吗?”
就像海底不断上升的气泡一般,疑问不断在她的心中涌现,浮于心头,浮于喉间。
“我们之间的区别……又在哪儿呢?”
“砰。”
她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一道身着蓝黑色服饰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素手附上她的肩头。
“您是想找我吗?图图石子小姐。”
在听见熟悉嗓音的一刹那,图图石子打了一个冷战。
那双扶住她肩头的手……冰冷得不似活物。
“是、是的,格蕾丝女士……”
图图石子刚想跟着格蕾丝进入船长室提出她的疑问,下一刻,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是……那个没礼貌的家伙?为什么你会在船长室里?”
“噢,这个嘛……”
凌依走出了船长室,瞥了一眼格蕾丝,收回目光对着图图石子笑道:“我只是过来与格蕾丝船长进行一些合作。”
“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努库泰澳人。
这些与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