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起落架放出,砸在地面上,客机缓缓地在墨尔本的机场降落。
“唔……这里就是澳洲吗?好热……”
看了一眼高空中悬挂的太阳,牙仙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汗,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子疲倦。
“毕竟是南半球,热是正常的。”
凌依轻握住牙仙手掌的上半部分,将她牵引至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轿车前面。
“牙仙姐姐,你先走吧,上面有空调。”
“那你呢?”
“还有一班飞机……你知道的,我们很难将笃笃骨从她的小窝里挪出来。
由于时间上实在安排不过来,加之还要和基金会那边扯皮,所以只能这么安排了。”
“呵,也是。”
牙仙轻笑一声:“你们是怎么说服笃笃骨的?”
“是小利伯蒂……或者可以叫她纸信圈儿。”
凌依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她将笃笃骨从小窝里揪出来,我们还真的请不动她……”
“倒也合理。
笃笃骨一向不怎么会忍心对那只小鸟动手。”
牙仙抱着她的罐子,朝着凌依挥了挥手。
“那我先过去了,凌依。
稍后再会。”
“再会。
相信维尔汀看见您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
“嗯——灯光设备……没问题。
入口处的宽度……没问题。
顶部支撑结构……没问题。
用于转播比赛的摄影鹦鹉,嗯,毛茸茸的——没问题!”
修缮完毕后的运动场亮堂而宽阔,可燃点缓步行走在红土跑道上。
“预备的圣火火炬、障碍赛道的布置、树枝坚韧度与红土块的温度……很好!
这些都没问题!
今天凌晨的开幕点火仪式只剩下一项需要检查了!”
“……呜呜。”
一声呜咽声吸引了可燃点的注意力。
“我们的圣火……和平乌鲁?你还好吗?你——你怎么又哭啦?是我做什么事儿让你感觉难过了吗?”
“哦,不……没什么,我只是眼睛里进了一些沙子——”
“很正常,无论什么地方都可能有沙子。”
沙丝绒捂嘴轻笑:“我奶奶第一次瞧见我走路时,很凑巧,也有那么一粒沙子。”
“年轻人,你应该对老人的尊严放尊重一些!”
一团灼热的火焰凑近了沙丝绒,让她连忙跳开。
“哇啊——好烫!”
“……和平乌鲁,精神活跃,火焰灼热。
没有问题。”
笔记本上画下一个新勾,可燃点向上抬起头。
“场地安全系数——也没问题。
人联……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呀……”
可燃点环顾了会场一周,眼中满是对于新修缮完毕的会场的欣赏,但嘴巴却微微叹出了一口气。
“只可惜自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找到机会和爱兹拉好好说话,大家都很忙,而少有的几次……我们面对面时,也……”
沙丝绒停止了拍打裤脚火焰,有些惊讶地看着可燃点。
“什么?你们还没把话说开?可你们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啊——”
“我们是在你们的帮助下和好了。
这没有错。
但我们从来没好好聊过那场矛盾呀,那就像是摔伤了腿,却把裤子放下来,就当看不见伤口一样——”
“跑跑跳跳时都没问题,可一安静下来呢,膝盖就疼……”
挠了挠头,紧接着,可燃点又愁眉苦脸地去抠手指。
“哎……也不知道爱兹拉和维尔汀的巡查确认得顺不顺利。”
“放轻松点,小火。”
和平乌鲁飘到了可燃点的身旁:“开幕仪式就在明天,我们检查这张表单上的内容比检查松针织成的长衫更细密。
躲在阴影中的本耶普已许久未曾露面……一切都像是最稳定的船一样行驶在海面之上,缺少沉没的契机。”
“好吧……可是,上一艘自称为‘永不沉没’的船,好像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苦思冥想的姑娘身后,紧闭着的石门猛地被推开。
爱兹拉的声音和可燃点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好了,出事了!”
“那艘船是——泰坦尼克号!”
…………
“很抱歉让您看到这样难堪的一幕,牙仙女士。”
维尔汀面带歉意地看着牙仙:“这属于意外情况。”
“我知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站在人群之外,牙仙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行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那个人……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吗?”
维尔汀顺着牙仙示意的地方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手持一支麦克风,站在一处略高于地面的石群上的马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