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别再让其他孩子受牵连。”
“臣遵旨!”
宋知洲连忙应下,挥手让护卫将尸体抬出去。
这时,郎中也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众人将男孩轻轻放在草堆铺成的“床”
上——甜宝环顾四周,这破败的屋子里,连一张正经的床都没有,只有几捆干草堆在角落。
这么冷的天,孩子们穿得单薄,夜里怕是只能裹着干草挨冻。
她看着男孩苍白的小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阵酸。
甜宝的指尖触到银子时还带着凉意,可递到护卫面前的动作却烫得人慌——“快,给孩子们买被褥衣裳,再请几个嬷嬷来,烧最热的水,做最软和的吃食。”
她的目光落在那群孩子身上,像被针扎似的疼:最小的孩子缩在墙角,肋骨根根分明得能数清,大点的女孩攥着破布裙,指尖冻得紫,风一吹就打颤。
她怎么能不疼?前世怀里的孩子也曾这样软乎乎地唤她“娘”
,如今见着这些瘦成枯柴的小身影,心早揪成了一团。
“都要备得周全,钱不够就来寻我,多些少些,别亏着孩子。”
护卫攥着银子往外跑,鞋底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都透着急。
没半柱香的工夫,嬷嬷们就拎着铜壶来了,炉膛里的火“噼啪”
烧得旺,热水冒着白汽,把冷飕飕的院子烘得暖了些;另一边,护卫竟把布庄老板连人带布都拉了来,身后还跟着拎着针线筐的婶婶们、扛着木盆的小厮——孩子太多,他怕记混了尺寸,索性把能想到的人都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