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的小眼珠一转,又盯上了香料区——孜然、花椒各抓了一斤,攥在手里笑得狡黠,心里早把烧烤的香味盼上了:有了这些,以后烤土豆、烤豆子准保更香!
她忽然想起空间的贝贝,立马拽着肖云峰往杂货铺走:“得给贝贝买张床,再弄个洗澡盆和喝水勺!
总不能让它天天嚯嚯我的泉水。”
铺子里头摆满了家伙什,木盆铜盆摞得老高,锅碗瓢盆碰得叮当响。
老板见来了小客人,连忙迎上来,甜宝踮着脚指了指木料:“定做一张小床,要结实的!”
肖云峰瞅着那床的尺寸,悄悄犯嘀咕:这大小,怎么瞧着跟甜宝自己睡的差不多?没等他问,甜宝已经像个小管家似的,按着“新家过日子”
的章程、碗筷笸箩买了个齐全。
东西堆得像座小山,东西南北四个护卫正愁怎么搬,甜宝趁人不注意,小手在背后悄悄一挥,那堆物件“唰”
地一下全没了影——全收进了空间。
“老板,一周后来取床!”
她把银子拍在柜台上,转身就走。
老板盯着空无一物的柜台,眼睛瞪得溜圆:咋是个小娃娃付钱?还有刚才那堆东西呢?没见人搬啊,难不成自己眼花了?他摇摇头,只当是年纪大记性差,转身忙活去了。
倒是东西南北早习惯了小郡主的“本事”
,面不改色地跟在后面。
拐过街角,馄饨摊的香气勾住了甜宝的脚步。
“一人一碗大馄饨!”
她脆生生喊道。
老板认得这个常来的小客人,舀馄饨时特意给她碗里多加了一大勺翠绿的香菜。
甜宝咬着勺子眼睛一亮,拍了下脑门——刚才忘了买香菜种子!
她仰着小脸问:“大叔,你家香菜太香了!
在哪家铺子买的种子呀?”
馄饨老板愣了愣,擦着手笑道:“小公子,这可不是铺子买的!
是我从外邦人那儿换来的,每年吃一半,留一半当种,金贵着呢。”
“那、那我能买一点点吗?”
甜宝攥着衣角,小声说道,“我知道您要留着种,就要一小撮。”
老板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要啥钱!
抓一把给你!
我家里还留了些,正想再种一季。
正好收摊了,跟我回去拿?”
甜宝吃完馄饨,硬是多塞了些银子给老板:“大叔,钱必须收!
不然下次我就不来啦!”
老板拗不过她,攥着银子笑得满脸褶子:“好好好!
听小公子的!”
馄饨老板的家不远,拐过窄窄的青石板巷子就到了。
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两个约莫九岁的娃娃就扑了上来——男孩虎头虎脑,女孩扎着羊角辫,脆生生喊着“爹爹,你回来啦!”
,一左一右搂住了馄饨大叔的胳膊。
甜宝攥着衣角站在门口,没敢贸然进去。
大叔笑着朝她招手:“娃儿,进来吧!”
她探头扫了圈院子,没见着旁人,小声问:“大叔,婶婶不在家吗?”
话刚出口就懊恼地抿了嘴,生怕问错了话。
大叔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刚要开口,旁边的小女孩仰着小脸抢先道:“这位小弟弟,我娘去年生病走啦。”
甜宝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摆手圆场:“哦……大叔对不起呀!
小哥哥小姐姐看着好聪明呢!”
眼神飘来飘去,都不敢直视大叔的眼睛。
大叔很快收拾好情绪,转身进房抓了把饱满的香菜籽,用块洗得白的粗布小包好,塞到甜宝手里:“拿着吧,种在向阳的地方就行。”
甜宝连忙接过,布包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她连声道谢,脚步匆匆出了院子。
一回到郡主府,甜宝就借着意念钻进了空间。
里头早已堆了不少东西:陶盆瓷碗摆得整整齐齐,铁锅铜勺擦得亮,还有几大包鼓鼓囊囊的种子,全是她精心挑来的。
贝贝——那缕总跟着甜宝的灵宠残魂,正围着这些物件转圈圈,小身子飘来飘去,好奇地问:“小主人,这些都是啥呀?”
“是给你买的锅碗瓢盆呀!”
甜宝蹲下身,挨个打开布包,“以后你能用勺子喝水,不用再舔爪子啦。
还有这个铜盆,专门给你洗澡的,不许再往灵泉水里扑腾了,洗澡水还能浇田里呢。”
她又抓起一把种子晃了晃,“看,这些种子,嘿嘿”
贝贝凑过来闻了闻种子,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甜宝,怎么种呀?”
甜宝摸出两把小巧的木锄头,自己攥了一把,递给贝贝一把,底气不足地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嘛,先锄地就对了!”
说着举起锄头,吭哧吭哧挖了起来,土块溅得裤脚都是。
挖了好一会儿,胳膊都酸了,回头一看,贝贝还飘在原地,小爪子扒着锄头杆,愣是没挪动半分。
“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