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又一把将贝贝丢进了空间。
贝贝顿时有些气鼓鼓的,委屈又不满地嘟囔:“小主人,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又把我丢进去呀?”
“你的魔气都散干净啦,待在里面不会有事的。”
甜宝头也不抬地说,“况且你都跟我立了主仆契约,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了,以后就帮我打理打理空间吧!
还有,你今天吃太多了,害得我现在还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特别倒胃。”
话音刚落,她便直接将贝贝扔进空间,转头就不再理会。
贝贝悬浮在空间里,满心纳闷:这小主人方才还把自己搂在怀里疼宠,怎么转眼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另一边,甜宝捂着肚子,眉头皱成了小疙瘩,实在是难受得紧。
她拉了拉肖云峰,语气带着几分虚弱:“云峰哥哥,我们出去逛逛吧,我肚子太难受了,走一走或许能好点。”
清水县的灾后修缮还没好,街头巷尾皆是忙碌的身影,人们或搬运木料修缮倾颓的房屋,或和泥补墙,一派紧张的善后景象。
人群中,两个男孩格外惹眼——他们穿着上好的丝绸衣裳,皮肤被晒得黝黑亮,一高一矮地并肩在街上走着,身后不远跟着两个身形壮实、面带警惕的家丁。
不远处,馄饨摊的热气袅袅升起,“新鲜出锅的热馄饨哟——”
的叫卖声勾得甜宝脚步一顿。
她眼巴巴地凑到摊前,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可手刚摸到圆滚滚的肚子,便垮下小脸,泄气地叹道:“哎!
算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挪开脚步,那股馄饨的香气像小钩子似的挠着心。
明明李嬷嬷总让厨房变着花样做,可甜宝就是觉得,外头小摊上这口鲜灵味儿,家里的灶火怎么也烧不出来。
正懊恼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夹杂着呼喊与议论。
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甜宝眼睛一亮,立刻忘了馄饨的遗憾,循着声音快步挤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身着绸缎、脑满肠肥的老男人正撒泼似的嚷嚷:“我不管!
我家房子原先好端端的,要不是那小郡主招来恶人,怎么会被烧?”
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我就要最好的木料砖石,而且必须多帮我加盖一间!”
马县尉听得脸色铁青,强压怒火反问:“你说这妖人是小郡主特地召来的?”
“那可不!”
老男人立刻接话,脸上还装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她没来之前,咱们清水县太平得很!
她才来两个月,就出了两起案子,还害得我家房子被烧了!”
“照你这意思,小郡主抓坏人反倒错了?”
马县尉冷笑一声,当即转身吩咐手下,“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走。
他家的房子,不必修补了。”
说罢,便带着人要离开。
老男人见状顿时慌了,几步冲上前拦住去路,方才的无辜劲儿荡然无存,露出一脸赖皮相:“哎!
怎么回事?想走?你们当初说好帮着重建的,这是说话不算数?”
马县尉脚步未停,只回头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说房子是烧坏的,可我瞧着你这屋子——分明不是火烧的痕迹。
既然如此,自然用不着我们修了。”
话音落,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人径直离去。
老男人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看空荡荡的前路,又看看周围围观的人群,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感慨:“自作孽,不可活啊。”
“谁?谁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老男人猛地回神,气得脸红脖子粗,东张西望地扫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甜宝和肖云峰身上。
他立刻换上一副褶子堆起的假笑,凑了过去:“娃娃,方才你们听见了吧?可看到是谁说的这话?”
甜宝和肖云峰只觉得一阵恶心,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
身后的家丁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两人挡在身后。
“啧,就问问而已,又不是要抢娃娃。”
老男人被挡了去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甜宝懒得跟他废话,拉着肖云峰的手,径直绕过他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肖云峰才轻声问道:“甜宝,是不是想趁机占便宜的人很多?”
甜宝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不管在哪,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人从来都少不了。
她转头对身旁的东风吩咐道:“东风叔叔,方才那位马县尉,得好好奖励他。
对付这种无赖,就得用这种法子。”
顿了顿,她补充道,“待会儿你跟县令说一声,清水县有这么正直的县尉,得好好奖赏才是!”
“是,小郡主。”
东风恭敬地应道。
甜宝拉着肖云峰刚凑到小巷口,想进去瞧瞧,身旁的护卫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