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嗓音温软,“你多虑了,我跟时微是朋友,你帮她,我乐见。”
“只是这不像你,尤其可能得罪顾夫人,不符合你一贯的立场。”
利益至上才是他周京辞一贯的行事准则。
周京辞被她这副公事公办、分析利弊的样子噎了一下。
男人语气淡了几分,“我是帮老季。”
“他容不得外人欺负时微。”
叶清妤了然,就像上次让她捧场时微的画廊,也是帮季砚深为时微撑场面,她唇角微扬,“为了那位,周先生倒是总违背原则。”
周京辞一愣,没说什么。
……
秦夫人后花园里的茶吧,隔绝了会场里的喧闹我。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
时微正专注地研磨着豆子。
顾南淮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
男人声音带着长途飞行的沙哑和一丝歉意,“我没到之前,孟女士有没有为难你?陆晚呢?”
时微手上动作没停,感受着他沉甸甸的重量和温热的气息,轻声回:“没有,我们没有接触。”
话落,她侧过头,看着他眼底的倦色,“倒是你,累成这样还赶回来……”
顾南淮闭上眼,将脸埋进她侧颈,贪婪地吸吮她颈间香气,嗓音低沉:“我不能惯着她!”
时微没搭话,任由他倚着,动作娴熟地做了一杯手冲咖啡给他解乏。
……
休息间里,孟婉容唇色发紫,仰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旁边的沙发坐着她的兄长孟霆安,长腿交叠,神情严肃。
陆晚小心地递上一杯温水。
“晚晚,你先出去转转。”孟婉容睁开眼,声音很低。
“伯母,那我先出去,您别再生气了。”陆晚轻声说。
孟婉容点了点头。
陆晚刚走,孟婉容转向孟霆安,声音尽力放平。
“大哥,南淮现在被那个时微迷得晕头转向,你也看见了。他今天这样,让我这个当妈的脸往哪搁?真是……太难堪了。”
话刚说完,后脑勺那块旧伤突然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她搁在腿上的手轻轻捏紧了。
孟霆安手里捏着没点的雪茄,看着妹妹没什么血色的脸,声音冷沉:
“南淮这回,确实不像话。”
“你这病根是为他落下的,这小子……”
“病根”两字,像根小针,戳在了孟婉容心尖最疼、最碰不得的地方。
她后背不明显地绷直了一点,下巴的线条也收紧了。
搁在腿上的那只手,指尖悄悄掐进了手心。
后脑勺那块,疼得更明显了。
脑子里晃过几个画面:大雨,雷电、刀光一闪,小小的南淮……扑过来护着她……
“大哥。”孟婉容眼里闪烁着泪光,“南淮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本性纯良,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她眼神变得尖锐,咬紧了牙关,“是那个时微,是她,把南淮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