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陡然拔高,“你跟那个季砚深斗,斗来斗去,你自己看看,你跟他还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老子怕的是,你脚下那条原本清清白白的路,被你一步步踩进泥里,越走越黑!”
话音未落,顾正寰猛地从身侧抽出一沓厚厚的文件,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啪”一声狠狠摔在顾南淮面前的中央扶手上!
纸张散落开来,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一角,如同无声的控诉。
“为了个姑娘。”顾正寰指着那堆文件,“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只是‘灰色’?”
大学的时候,他可以为拿不到工程款的农民工义务当法律顾问,现在,只因那时微被人骚扰一下,就给人定个——
顾南淮淡淡瞥了眼资料,“老爷子,我会处理干净,不连累你们。”
顾正寰猛地拍了下茶桌,吩咐司机,“停车!”
车刚停,顾南淮立即要下车。
顾正寰冲他的背影道:“周家的条件,放弃控告季砚深,也保你平安,至于他和时微的离婚案,他们不会插手,交给法庭,公平审理。”
话音未落,车门“咔哒”一声轻响,已被顾南淮利落推开。
他长腿一迈,毫不犹豫地跨出车厢。
车门“嘭”的一声被甩上。
顾正寰捂着发疼的心口,苍白着唇,低声唤着副驾的警卫员,“小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