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
“问吧。”
李云枫拿起范九刚倒的茶,吹了吹热气。
“第一个问题,”
杨教授语气认真,“关于江南市鬼域的崩溃式净化和黑水峪森林的加再生,据我们观测,这涉及到了局部物理规则和生命法则的临时性修改。
请问,您是如何做到的?这种能力的原理是什么?是基于某种我们尚未认知的能量形式,还是……对世界底层代码的直接干预?”
这问题问得相当专业和直接,直指核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李云枫。
李云枫喝了口茶,咂咂嘴:“原理?没啥原理。
就跟你看地上脏了,顺手拿扫帚扫一下差不多。
非要说原理,那就是我觉得它该干净了,它就干净了。”
杨教授:“……”
众人:“……”
这答案……跟没回答一样!
但又莫名地让人无法反驳!
“第二个问题,”
杨教授不愧是学术泰斗,心理素质极好,跳过第一个问题,“关于‘规则锁链’,您似乎对此有所了解。
这是我们根据一些上古遗迹和特殊个体研究出的约束性技术,属于最高机密。
您是从何得知?它与您的能力是否同源?”
这个问题更敏感了,涉及到国家机密。
李云枫放下茶杯,看了杨教授一眼,又扫过那名中年军官:“规则锁链?嗯,见过类似的玩意儿,比你们这个精致点,用来拴过几条不听话的小狗。
至于同源?”
他笑了笑,“我不用那东西,太麻烦。
我一般直接跟‘规则’本身聊。”
跟规则本身聊?!
这话里的信息量让杨教授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出了科学的范畴,触及了哲学甚至神学的领域!
那名中年军官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李同志,你的能力确实惊人。
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国家需要确保这种力量用在正确的地方,而不是成为不可控的风险。
我们需要更具体的保证和合作方案。”
这是要摊牌了,谈条件,要约束。
李云枫看向他,眼神平淡:“保证?合作?我跟谁保证?跟你们合作什么?维护世界和平?还是帮你们打扫卫生?”
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我说我想安生退休,摸鱼度日,你们信吗?”
军官被噎住,脸色不太好看。
一直没说话的老和尚突然开口,声如洪钟:“阿弥陀佛。
李施主,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施主拥有通天之力,却甘于隐匿于此,必有深意。
不知施主所追寻的,是何等境界?我等凡夫,可能窥得一丝机缘?”
老道士也拂尘一甩,接口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
道友神通,已近于道。
然道法自然,过犹不及。
不知道友于这‘归无’、‘存在’之间,持何等念想?”
这僧道二人,开始从玄学角度探询李云枫的心性和道途了。
面对这车轮战似的、来自不同角度的盘问,李云枫始终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回答更是天马行空,似是而非。
问能力原理,他答“顺手扫扫地”
。
问规则锁链,他答“跟规则聊天”
。
问责任合作,他答“只想摸鱼”
。
问心境道途,他答“饿了吃饭困了睡觉”
。
一圈问下来,联合调查组的人非但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反而觉得李云枫这个人更加迷雾重重,深不可测了。
他就像一团棉花,你用力打过去,根本无处着力。
杨教授最后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释然:“李居士的境界,果然非我等所能揣度。
今日叨扰,受益匪浅。
或许……有些存在,本就不该被‘理解’,而只需被‘敬畏’。”
他站起身,对着李云枫郑重地行了一礼。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态度比来时恭敬了许多。
这场看似严肃的盘问,最终以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调查组带着满腹的疑惑和更深的敬畏离开了。
值班室重归平静。
苏婉长出一口气:“总算走了……”
李云枫却看着调查组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