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地给了苏明远一个“坦白从宽”
的机会。
他拉过一把太师椅坐下,翘起二郎腿,对瘫在地上的苏明远说:“说说吧,怎么跟‘圣瞳教’勾搭上的?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祖宗都不要了?”
或许是知道抵赖无用,或许是李云枫那看似平淡却带着无形压力的目光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苏明远眼神涣散,哆哆嗦嗦地开始交代:
“是……是二十年前……我……我生意失败,欠了一大笔高利贷,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陈观’的人……他说能帮我,不但能还清债务,还能让我……让我成为苏家真正的主人……”
“陈观?”
苏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字,立刻看向李云枫。
李云枫挑了挑眉,没什么表示,示意苏明远继续。
“他……他给了我钱,还教了我一些……一些能影响人气运的小法术……我开始只是用来在生意上占点便宜……后来,他让我在家族祠堂修缮的时候,偷偷……偷偷留下了那个密道的入口……再后来,就是这次……他说时机到了,只要我按他说的,在祭祖时把混了我血液的‘引子’撒在祠堂特定位置……以后苏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蠢货!”
苏父痛心疾,“与虎谋皮!
他们是要我们全家的命!”
“我……我不知道这阵法这么恶毒……陈观只说……只是让老爷子病一段时间,我好趁机接管家族事务……”
苏明远抱着头,痛哭流涕,不知是后悔还是恐惧。
“陈观……”
李云枫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这个陈观,长什么样?平时怎么联系?‘圣瞳教’的老窝在哪儿?”
苏明远努力回忆着:“陈观……他看起来很普通,四十多岁的样子,没什么特别……联系都是他单线找我,每次用的电话号码都不一样……至于圣瞳教的总部……我……我真不知道!
陈观从来没提过!
他只说……事成之后,会接引我去‘圣地’……”
线索似乎到这里又断了。
苏家众人又是愤怒又是失望。
就在这时,李云枫却突然拿起那个从苏明远身上搜出来的紫檀木牌,放在指尖捻了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知道总部在哪儿?没关系。”
他伸出另一只手,凌空对着那木牌轻轻一抓。
诡异的事情生了!
那木牌背面的邪眼图案,竟然象是活了过来,挣扎着从木牌上凸起,化作一缕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黑色丝线,朝着东南方向飘去!
“这木牌不仅是信物,也是个小小的‘坐标’和‘监听器’。”
李云枫看着那缕飘忽的黑线,淡淡道,“靠着它,那边的人能大概知道你的位置和状态。
现在阵法被破,内鬼暴露,那边肯定急了。”
他站起身,对苏婉说:“找张地图来,精度越高越好。”
苏婉立刻让族人找来一本详细的全国公路地图册。
李云枫翻开江南市所在的那一页,然后将那缕黑线轻轻按在地图上方。
只见那黑线象是有生命一样,在地图上蜿蜒游动,最终,停留在了地图册下一页,某个位于南部边境、群山环绕的区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位置,微微颤动,不再移动。
“喏,‘随手’破解。”
李云枫拍了拍手,指着那个小镇的位置,“如果没猜错,你们要找的‘圣瞳教’一个重要据点,或者说那个陈观的老巢,大概就在这儿附近了。”
整个祠堂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地图上那个被标出来的地点,再看看一脸“基操勿六”
表情的李云枫。
这……这就找到了?
困扰灵异局和国际多方势力许久、神秘莫测的“圣瞳教”
据点,就这么被他在几分钟内,用一碗水、一块布、一个木牌,像玩似的给“随手”
破解定位了?
苏婉看着李云枫那平淡的侧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这个男人拥有的力量,已经完全出了常理能够理解的范畴。
在他面前,似乎就没有所谓的“难题”
。
“李先生……那我们接下来?”
苏婉强压住激动问道。
李云枫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倦了:“接下来?接下来是你们灵异局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