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悍不畏死的敌人,怎么突然就自己乱了阵脚?
甚至开始掉头逃跑了?
“这……这是什么战术?诱敌深入?”
雷炎扛着巨斧,挠了挠头,满脸都是问号。
公输铁同样满心疑惑。
就在这时,中军的令旗挥动。
夜君那清冷而威严的命令,终于传遍全军。
“传朕旨意,全军出击。”
“一战,定乾坤!”
公输铁心头一震,虽然依旧不明白生了什么,但军令如山。
他猛地一挥巨剑,指向城外那片混乱的敌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开城门!”
“全军——总攻!”
“轰隆隆——”
尘封的边关大门轰然敞开,二十万大夏铁骑,倾巢而出。
战局,急转直下。
已经无心恋战的蛮族溃兵,被大夏的主力部队和孟晴率领的两翼骑兵一阵掩杀,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一场原本预计要持续数月,血流成河的国战,竟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
在一天之内,分出了胜负。
……
战后。
当公输铁和雷炎押解着数万名俘虏,带着缴获的无数牛羊战马。
返回大营时,两人的脸上,依旧写满了困惑与茫然。
“说!
你们为何突然溃败?”
雷炎一脚将一个蛮族千夫长踹翻在地。
那千夫长哆嗦着,用带着哭腔的语调,将王庭被毁、后路被断的真相说了出来。
公输铁和雷炎听完,彻底愣住了。
“一支……天降神兵?”
“烧了王庭,毁了粮仓,还把可汗的老婆孩子全抓了?”
雷炎结结巴巴地开口,手中的巨斧都快握不住了,“这……这是哪个神仙干的?”
公输铁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身影。
那个被自己视为懦夫,在开战前就带着五千精锐“逃跑”
的9527号。
原来,他不是逃跑……
公输铁的嘴唇微微颤抖,嘴里喃喃自语。
“以五千之师,孤军深入敌后,绕行千里,直捣黄龙,断其根基……”
“此……非常人能为也……”
他终于明白,这场大胜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
那个被他看不起的“投机者”
,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也绝不敢想象的方式,轻而易举地撬动了整个战局。
公输铁以为的王者正道,是正面硬撼,铁血对决。
而对方,却直接掀了桌子。
……
公输铁和守旧派的几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快步走向中军大帐。
还未入帐,就听到了林泽那带着激动的声音。
“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奇迹!”
“候选者大人,此战我军的战损比,是负数!
是负数啊!”
“我们缴获的战马、兵器、铠甲、牛羊,折算成白银后,远我军的全部消耗……也就是说,我们……我们不仅打赢了,还顺便赚了一大笔……”
公输铁迈入帐中,只见夜君依旧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他走到夜君面前,摘下头盔,“哐当”
一声丢在地上。
随即,这位守旧派领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
“候选者大人。”
公输铁的声音沙哑而沉重,“末将……心服口服。”
“您拥有远我等想象的魄力与智慧,末将之前鼠目寸光,多有得罪,请大人责罚!”
雷炎、莫辰、韩缨三人对视一眼,也纷纷上前,单膝跪下。
“我等,心服口服!”
这一跪,代表着守旧派全员,被彻底折服。
夜君的威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
与此同时。
在距离长城数百里外的草原上,一支满载着金银财宝、牛羊马匹的队伍,正慢悠悠地踏上了返程的路。
马车里,秦风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清点着战利品。
(这一趟,赚得盆满钵满!
女魔头许诺的又一成股份到手。
)
(回去之后,女魔头总不能再扣我假期了吧?)
(等考核结束,我要不要先去万宝楼,扫一波货呢。
)
就在秦风美滋滋地盘算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人!
前方现一股蛮族溃兵,约有数千人!”
秦风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只见那伙溃兵一个个丢盔弃甲,神情慌张,像是丧家之犬。
但他们身上的甲胄,明显比普通蛮兵精良得多,应该是某位大人物的亲卫。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秦风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蚊子再小也是肉,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