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们为什么而战。”
“至于情报……我自己去取。”
“你们俩,就当是放个带薪年假,等着我的好消息。”
说完,秦风便挥挥手,转身走出了大帐,留下两人在风中凌乱。
当天傍晚。
秦风披上匿踪斗篷,悄无声息地潜出大营,独自摸向了黑风山。
山路崎岖,沿途布满了各种简陋却极为有效的陷阱。
什么绊马索、捕兽夹、滚石陷阱,应有尽有。
秦风凭借着远常人的感知,轻松避开,心中对这伙山贼的评价,倒是高了几分。
(有点东西啊,比那些只知道打家劫舍的蠢贼专业多了。
)
秦风本以为山寨会是龙潭虎穴,酒气冲天,处处是凶神恶煞的匪徒。
然而,当他潜入寨中,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跌眼镜。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匪巢。
而是一个井然有序、甚至有些简陋的山谷小镇。
寨子里,有开垦出来的农田,有叮当作响的铁匠铺,有织布机转动的纺织坊。
最让秦风意外的是,在一间亮着灯火的茅草屋里。
他竟然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一群半大的孩子正跟着一位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背诵着《三字经》。
秦风潜伏在屋顶的阴影中,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我靠,这剧本不对啊!
说好的穷凶极恶呢?)
(这他妈是黑风山希望小学吗?)
镇子上的“山贼”
们,也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青壮的男人们在寨墙上巡逻操练,神情肃穆。
女人们则在屋前织布、做饭,不时传来几声笑骂。
秦风潜伏在暗处,听着镇民们的交谈。
“当家的,今年的收成看着不错,过冬的粮食应该够了。”
“哎,就是不知道山下那帮狗官什么时候会滚蛋。”
“怕什么!
有大当家在,他们打不上来!
上次我三叔下山送货,还听村里人说,那姓孟的女将军又折了不少人手呢!”
“活该!
谁让他们当初克扣军饷,害死了咱们那么多兄弟!”
…
言语之中,满是对山下官军的愤恨,和对大当家的信赖。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秦风迅拼凑出了一个故事的轮廓。
这所谓的“黑风十八骑”
,根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土匪。
他们原本是这西北边境的戍边军户。
因为不满上司克扣军饷、鱼肉百姓,一怒之下愤而起义,杀了那个贪官,带着家眷躲进了这黑风山,落草为寇。
他们不劫百姓,只劫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豪绅,甚至还经常将劫来的财物分给周边的贫苦百姓。
久而久之,在当地深得民心。
秦风恍然大悟。
(妈的,我说呢。
)
(这哪是官军内部有奸细,这分明是山下的十里八乡,全都成了山寨的“顺风耳”
和“补给站”
!
)
(林泽和孟晴那套正规军打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
(他们这是在跟民心作对,能打赢才怪了!
)
秦风继续深入,潜行至山寨最中心的一座建筑——聚义堂。
堂内灯火通明,显然正在议事。
秦风落在房梁上,找了个绝佳的观影位。
只见座之上,坐着一名面容刚毅,眼神沉郁的中年汉子,应该就是黑风寨的大当家。
在他的下,左右各坐着一排汉子,个个气息剽悍,眼神锐利,一共十七人,显然就是“十八骑”
的核心成员。
而在堂下,还坐着几十号人,神色各异,一个个痞气十足。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独眼龙尤为扎眼,一看就不是善茬。
此刻,堂上正在激烈地争论着。
“大哥!
山下新来的那姓秦的官军,按兵不动,怕不是在憋什么坏水!
依我看,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先给他个下马威!”
一个性子急的汉子嚷道。
“不可!”
另一人立刻反驳,“我听说这姓秦的,在南方平定了灾情,手段狠辣,不是善茬。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那个独眼龙也阴阳怪气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