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苏沐清听得半懂不懂,但还是选择无条件地相信。
她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只是默默检查着自己的配枪。
……
与此同时,村长石安的屋子里。
他正通过一个盛满清水的陶盆,观察着秦风和苏沐清的一举一动。
水盆的画面里。
秦风正眉飞色舞地跟苏沐清吹嘘着,自己当年玩弹珠的辉煌战绩,苏沐清则一脸嫌弃地听着。
看着两人几日来安分守己,甚至真心帮助村民。
看着秦风跟那些早已没有未来的“孩子们”
一起欢笑的场景。
石安那颗被怨恨冰封了上百年的心,竟罕见地出现了极其微弱的动摇。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和自己守护的子民们,祥和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然而,下一秒。
他通过水盆,看到秦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会自行热的暖手宝,递给了感觉有些冷的苏沐清时。
石安的表情瞬间凝固,那丝动摇,瞬间被冰冷刺骨的杀意所取代。
暖手宝上那柔和的红光,在他眼中,与当年军阀那些勘探仪器上闪烁的指示灯,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外来的“奇技淫巧”
,正是贪婪与破坏的象征。
“伪装……终究是伪装……”
石安低声自语,声音沙哑。
水盆里的清水,开始剧烈地沸腾,冒出滚滚的黑气。
他认定,秦风两个人,不过是在用更狡猾的方式在伪装自己。
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觊觎山中的“秘宝”
。
他不想再等了。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被信任后的背叛,和失去一切的痛苦。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遵守规矩……”
石安缓缓站起身,佝偻的背影在油灯下拉长,透着无尽的怨毒。
“那我就让你们……体验一下最后一条,也是我给外来者准备的,最仁慈的一条规矩吧。”
随着他意志的动。
村子上空那永恒不变的灰蒙蒙天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快暗淡下来。
不过短短几分钟,整个天地间,便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村庄里所有的灯火,包括村民屋里透出的光亮。
都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木屋里,秦风脸色一变。
桌上那盏油灯的火苗,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惨绿色,将两人的脸映照得一片诡异。
“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苏沐清的手臂,声音急促,“最终规则触了!”
秦风死死盯着苏沐清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警告:
“记住,从现在开始,无论生什么,无论听到谁的声音,看到什么东西,绝对!
不要!
回头!”
“捂住耳朵,只看着我!
明白吗?”
(妈的,这老六,说翻脸就翻脸!
好感度白刷了!
)
苏沐清心头一紧,重重地点头,另一只手已经拔出了破灵手枪,全神戒备。
话音刚落。
“吱嘎……吱嘎……”
屋外,传来了诡异的、用指甲在用力刮擦木门的声音,令人头皮麻。
紧接着,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清晰地传入苏沐清的耳中。
“清清……是爸爸……”
“爸爸没死,就在外面……快开门啊,让爸爸看看你……”
苏沐清浑身剧震。
那是她已故父亲的声音。
是她内心最深的执念和痛苦。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要转向门口的方向。
“别信!
是假的!”
秦风一声暴喝,将她从幻觉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苏沐清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记住了秦风的话,强迫自己转回头,看着秦风,身体却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
门外,父亲的呼唤变得焦急而悲伤,一声声都敲在她的心上。
“清清,开门啊,爸爸好想你……”
“清清,你为什么不理爸爸……”
泪水模糊了苏沐清的视线,她几近崩溃。
(这g真够损的,专挑人的软肋下手。
杀人诛心啊!
)
见对苏沐清无效,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