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尤其是有钱还觉得自己能只手遮天的老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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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秦风来到市局。
连门都没敲,一把推开重案组办公室的门。
苏沐清正皱着眉分析案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差点飞出去。
“秦风!
你能不能学学什么叫礼貌!”
“十万火急,礼貌先放一边。”
秦风反手锁上门,拉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压低了声音。
将昨晚的现,以及谢宁的“鸿门宴”
邀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苏沐清。
当然,他巧妙地隐去了入梦术的部分,将一切包装成了一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逻辑推理。
“……根据梁倩临死前的姿势,和她作为新闻系高材生的职业习惯,我推断,她手里一定攥着决定性的证据。
而能让她拿命去换的,只可能是一样东西——录音笔。”
“刘文涛和谢家父子,是这起案件的共同体。
但这种关系,也是最脆弱的。
刘文涛为了自保和拿捏谢家,绝不可能销毁录音笔。
所以,我敢断定,那支笔,现在就藏在刘文涛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苏沐清听得目瞪口呆。
秦风的这一番推理,环环相扣,大胆又合理,将所有零散的疑点完美地串联了起来,勾勒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轮廓。
“所以,谢宁今天约你,就是为了试探你到底知道了多少,然后用钱封住你的嘴。”
苏沐清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没错,一场鸿门宴。”
秦风摊了摊手,“所以,我需要苏警官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
“很简单,你在外面听着,我在里面演着。
我要让谢宁那只老狐狸相信,他最大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
苏沐清盯着秦风看了许久,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秦风获取情报的方式依旧像个谜,但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也选择相信这个总能创造奇迹的男人。
“好。
我加派人手在茶馆外布控,保证你的安全。
你自己,小心。”
……
中午十二点,静心茶舍。
古色古香的包厢内,檀香袅袅。
秦风坐在谢宁对面,看着这位地产大亨亲自为他沏上一杯顶级的大红袍。
“秦先生,尝尝。
这茶,一般人可喝不到。”
谢宁将茶杯推到秦风面前,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随即,他将一张签好名字的空白支票,推到了桌子中央。
“秦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开个价吧,”
谢宁的语气平淡,“一个能让你,和你所谓的委托人,都彻底忘记‘梁倩’这个名字的价格。”
秦风笑了。
他没有碰那张支票,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耳机里传来苏沐清紧张的声音:“他想收买你,别上当!”
秦风没理会,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开口:“谢董,我不爱钱,我爱讲故事。
我来之前,梁倩的魂……哦不,家属,托我给您带几句话。”
谢宁的笑容不变,只是端着紫砂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说,她找了八年了。”
秦风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宁。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谢宁的耳朵,也透过微型耳机,传到了车里的苏沐清耳中。
“一支黑色的,外壳有些磨损的录音笔。
她说,那是她拿命换来的东西,想请您……物归原主。”
“哐当!”
谢宁手中的紫砂壶盖,掉落在茶盘上,出一声脆响。
他脸上那副万年不变的镇定,瞬间破碎。
录音笔!
这个细节,是他和刘文涛之间最深的秘密!
这个秦风,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年轻人,”
谢宁的声音冷了下来,再无半分客气,“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他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提起另一件事。
“我听说,苏警官的父亲,当年也是警队的英雄,可惜因公殉职,实在令人惋惜。
这年头,做警察不容易,意外总是很多,你说对吗,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