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去给吴师傅倒杯水,让他消消火。”
张全贵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墙角的饮水机。
吴大勇以为他们服软了,心中稍安,刚想转身……
“呼——”
一道劲风从脑后袭来!
张全贵不知何时已经抄起了墙角一把沉重的管钳扳手,狰狞着面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了吴大勇的后脑上!
“砰!”
一声闷响。
吴大勇的眼睛瞬间瞪圆,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到的却是张全贵那张因恐惧和疯狂而扭曲的脸,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都是你自找的!”
张全贵又对着吴大勇的头疯狂补了几下,直到他彻底没了声息。
鲜血飞溅,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那份从他手中滑落的账本复印件。
整个过程中,孙建成始终端坐在老板椅上,脸上带着微笑,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生的一切。
【天旋地转……无尽的黑暗……女儿的脸……小雅……对不起……爸爸……不是贼……】
“呃啊!”
强烈的死亡冲击和那股不甘的怨念,让秦风头痛欲裂,猛地从记忆冲击中挣脱出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妈的……太狠了……这两个畜生……)
他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疼痛,运转凝魂诀,一股微弱的暖流在魂体中游走,总算稳住了心神。
“吴大哥,当年的事情……我知道了!”
秦风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
他站起身,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现在,告诉我,你的尸体在哪里?还有,那个真的账本,原件在哪里?你既然敢去跟他们对峙,肯定留了后手!”
吴大勇的魂体变得有些透明,指了指主厂房东南角的一面墙壁,声音嘶哑而虚弱:“我……我就在那面墙里……他们……他们用水泥……把我封起来了……”
那面墙,正是秦风上次打飞时,撞到的那面墙。
吴大勇又艰难地说道:“真的账本……我怕出事,提前交给了我的徒弟,李大柱……我骗他说,那是我家的老相册,让他替我好好保管……他……他不识字……我跟他说,这是比我命还重要的东西,谁来都不能给……”
说完,吴大勇那高大的魂体,竟对着秦风,缓缓地弯下了腰,出了卑微的恳求。
“求你……帮帮我……让小雅知道,她爸爸……不是贼……”
看着吴大勇那卑微的请求,联想到林溪在出租屋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再回想起记忆中孙建成那张挂着微笑的冷血面孔。
秦风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
(妈的!
老子本来只想完成kpi,混口饭吃!
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畜生,非逼老子替天行道是吧?!
行!
老子今天就当一回正义的伙伴!
)
秦风深吸一口气,走到吴大勇魂体前,郑重地一抱拳:“吴大哥,你放心!
我秦风对天誓,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定让你女儿知道,她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很快,就会有结果!”
说完,他转身就走,跳上五菱神车,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
出租屋内。
秦风一脚踹开门,冲进屋里,连灯都来不及开,就摸出手机,拨通了“女暴龙”
的电话。
此时,已是深夜凌晨两点。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苏沐清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和被打扰的不悦。
“秦风?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
不然我保证让你明天在拘留所看日出!”
“出人命了,算不算天大的事?”
秦风强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不适感,声音却异常冷静,“苏警官,有新的情报。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第一,吴大勇没有失踪,五年前他就被杀了。
凶手,就是孙建成和张全贵。
他的尸体,就在第三纺织厂主厂房,东南角那面后来加固过的水泥墙里!”
“第二,证明孙建成和张全贵贪腐、使用劣质材料导致工伤的关键证据,一本完整的账本,在一个叫李大柱的前纺织厂工人手里。
吴大勇当年骗他说那是老相册,让他代为保管!”
“……”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