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毕业,就失去了联系。
这个案子,早就没人提了。”
说完,她紧紧盯着秦风,等着他所谓的线索。
秦风听完,手指在档案上“吴小雅”
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脸上做出沉思的表情,脑中在飞运转。
(厂长和主任都飞黄腾达了,偏偏他一个劳模失踪了,这要是没猫腻,我当场就倒立洗头!
论坛上说得对,执念的根源在于羁绊……吴大勇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唯一的羁绊,除了他女儿还能有谁?)
(他现在变成那个鬼样子,肯定不是因为思念女儿,而是因为愧对女儿!
他一定觉得自己的死,让女儿蒙羞了!
)
思路瞬间打通。
秦风抬起头,看着苏沐清,语气笃定:“苏警官,我想见一见他的女儿,吴小雅。”
苏沐清一愣:“为什么?她只是个家属。”
“不。”
秦风摇了摇头,“根据我的‘情报分析’,任何一桩悬案,情感关系链,往往才是最脆弱的突破口。
父亲失踪,女儿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她,很可能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钥匙。”
这番话半真半假,听起来却逻辑严密,充满了专业侧写师的味道。
苏沐清狐疑地看着他,虽然觉得这家伙依旧在装神弄鬼,但他的判断,在逻辑上却无懈可击。
没再多问,她拿出手机,直接动用内部权限开始查询。
几分钟后,苏沐清的眉头皱了起来:“吴小雅在五年前毕业后,就申请更改了姓名和户籍信息。
她现在叫林溪。
就在青海市打工,住在城西的老筒子楼。”
两人立刻驱车前往。
当他们站在那栋散着潮湿霉味的筒子楼前时。
秦风回头看了一眼市中心那高耸入云的环球金融中心,内心一阵唏嘘。
一边是人间天堂,一边是人间地狱。
在三楼一间昏暗的出租屋里,两人见到了林溪。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瘦弱,穿着洗得白的t恤,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一种长期的怯懦和不安。
“你好,林溪女士,我们是……”
苏沐清的话还没说完,秦风便温和地开口:“你好,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吴大勇。”
当“吴大勇”
三个字从秦风口中说出时。
林溪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水杯“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那双原本就怯懦的眼神里,涌上了巨大的悲伤和恐惧,眼泪毫无征兆地决堤而下。
“我爸爸……他不是小偷!
他不是!”
林溪蹲在地上,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声音嘶哑而绝望。
“他们都在撒谎!
孙建成,张全贵……他们都是骗子!
我爸爸是厂里的劳模,他最正直了,他连厂里的一根螺丝钉都不会拿回家!
他怎么可能偷钱!”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出事那天,我爸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厂里了奖金,这个周末要带我去吃我最爱吃的那家火锅……可我再也没等到他……”
“我去找他们,那个叫张全贵的,就扔给我几千块钱,像打叫花子一样,让我滚,还警告我不要乱说话,不然让我大学都念不下去……”
“所有人都说我是小偷的女儿,同学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只能改名字,躲到这里来……可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我爸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让我帮他……让我帮他啊……”
女孩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秦风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他用手机,在征得林溪同意后,将她这段声泪俱下的控诉,以及她对父亲的思念,完整地录了下来。
看着视频里女孩那张被泪水打湿的、痛苦不堪的脸,秦风心里那点玩世不恭和事不关己的态度,不知不觉间被一种沉甸甸的情绪所取代。
这已经不只是一个kpi任务了。
这是一个女儿五年来的血泪,是一个父亲沉冤未雪的悲鸣。
秦风收起手机,走到林溪面前,蹲下身,递上一张纸巾,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林溪,相信我,我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一旁的苏沐清,看着眼前女孩的悲惨遭遇,又看了看秦风那张严肃的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