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还留在阳间,成了一个地缚灵,或者……更糟的东西。”
秦风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您的意思是……这是陆之道那老狗的手笔?他把一个魂魄,在阳间硬生生藏了近千年?”
“恐怕不止。”
夜君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她十指交叉,撑着下巴。
“这种规模的瞒天过海,凭陆之道一个人还做不到。
这背后,必然有转轮王的授意。”
“我不清楚薛厉那个老东西想做什么,但既然让我翻了出来,就必须清理干净。”
她看向秦风,下达了最终指令。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在阳间,把这个名叫韩昭的千年老鬼,给我揪出来。”
“活要见魂,死……我要他魂飞魄散。”
秦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搞什么飞机?老子才刚过上几天抱着老婆睡大觉的咸鱼生活,又要开始oo7了?)
(还是去对付一个千年老鬼!
说不定他背后还站着一个阎罗!
这任务摆明了就是送死!
不去!
坚决不去!
)
下一秒,秦风立刻开始了他的影帝级表演。
他捂着胸口,脸上瞬间血色尽褪,身体摇摇欲坠,虚弱地开口:
“女王陛下……您有所不知。
上次的判官考核,微臣为了保护您,九死一生……精神和肉体都遭受了无法弥补的巨大创伤,至今尚未痊愈……”
他捶着胸口,声情并茂:
“正所谓,身残志坚,也扛不住您这么连轴转地压榨啊!
我需要静养!
我需要人道主义关怀!”
他试图晓之以理:
“再说了,您如今大权在握,麾下猛将如云,能人辈出,轮回司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资历老、道行深,为何偏偏要逮着我这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羊,薅那本就不多的羊毛呢?”
“微臣……何德何能啊……”
夜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浮夸演技,不为所动。
她缓缓从老板椅上站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
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她一步步,走到了秦风面前。
“我手下阴差千万,但他们都是循规蹈矩的木头。”
“一举一动,都在守旧派那帮老东西的监视之下。”
“他们到了阳间,更是束手束脚,连放个屁都得先打报告申请。”
夜君走到秦风面前,停下脚步。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了秦风的胸口,正好是苏沐清那股纯阳之气最浓郁的地方。
这一下,让她心头那股火烧得更旺了。
“而你,秦风。”
“一个不受地府常规束缚的活人。”
“一个没有正式编制,出了事可以随时切割的稽查司临时工。”
“一个……我不夜城的司主大人。”
夜君的每个称呼,都让秦风的心沉一分。
“你是最好用,也最不会引人注目的……‘黑手套’。”
秦风梗着脖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第一次敢直视夜君的眼睛。
“我不管!
我现在正在休假!
为了地府的和谐稳定,为了您的宏图霸业,我已经奋斗了太久太久!”
“我需要休息!
我需要充电!
我需要享受生活!”
“是吗?”
夜君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那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那场意外的‘魂修’?你的修为能这么快突破到日游境,是谁的功劳?”
秦风瞬间哑火。
(卧槽!
她提这个干什么!
不是说好两清了吗!
)
夜君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秦风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压低了声线。
那语气,冰冷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及的酸意。
“还有,你现在身上的味道,我很不喜欢。”
“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这严重影响了你作为我席‘工具人’的专业性,让我非常不悦。”
秦风脑子里“嗡”
的一声,彻底宕机。
(女魔头这是什么意思?秋后算账?不对,这听着怎么……这么像正宫抓到老公出轨后,在宣示主权?)
(不对!
一定是我的错觉!
她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想找个理由压榨我而已!
)
夜君缓缓收回手,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并无褶皱的西装领口。
“所以,在你彻底变成一个只知道围着女人打转的、没用的废物之前,我需要……榨干你最后的利用价值。”
她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