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你。”
恰拉助微微点头。
绝……大概是带土的监控吧。
这种施舍般的“照顾”
,带着赤裸裸的羞辱。
他尝试调动查克拉,体内依旧空空如也,带土留下的那股阴冷力量像跗骨之蛆,盘踞着,阻碍着他的恢复。
右眼的剧痛虽然不再那么尖锐欲狂,但那空洞的、持续不断的钝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失去了什么。
“你的眼睛……”
佐助的目光落在他紧闭的、被白色绷带覆盖右眼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压得很低的颤音,“……很严重?”
恰拉助沉默了一下,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艰难地回答:“……过度使用……万花筒的……代价……”
他隐瞒了带土刻意折磨的部分,不想再刺激佐助。
佐助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捏得白。
他死死盯着恰拉助苍白虚弱的脸,墨色的眼底翻涌着激烈的情绪。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佐助的声音压抑着。
恰拉助闭上左眼,摇了摇头。
不能说。
这里不安全。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佐助更清晰地认知到带土的恐怖,那只会加深少年的无力感和偏执。
他的沉默,在佐助眼里,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保护——恰拉助在独自承受,不想让他担心。
这种认知,更让佐助觉得愤怒又无力。
“是因为我不够强吗?”
佐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质问,“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他可以随便把你带走,随便把你弄成这样?!
而我……我只能看着!
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
恰拉助急切地想反驳,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肺叶抽痛着。
“那是谁的错?!”
佐助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写轮眼再次不受控制地开启,猩红的光芒在昏暗里异常刺眼,“是宇智波鼬?是木叶?还是这个该死的地方?!
告诉我,恰拉助!
我该恨谁?我该去杀了谁,才能让你不再受伤?!
才能让你……不再这样躺在这里?!”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痛苦和一种无处泄的暴戾。
恰拉助的心,随着他的每一句质问,一点点沉下去。
他看到了佐助眼中那熟悉的、曾经只针对宇智波鼬的仇恨之火,此刻正在疯狂蔓延,将面具男,将晓组织,甚至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了进去。
而他自己,成了点燃这场烈焰的火种。
“佐助……”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虚弱地想抓住少年的衣角,想把他从悬崖边拉回来,“力量……不是……只有仇恨……”
“那是什么?!”
佐助一把挥开他的手,动作收了力,他后退一步,看着恰拉助,眼神复杂而痛楚,“告诉我,如果不是仇恨,还有什么能让我立刻获得保护你的力量?等待?忍耐?像在木叶那样慢慢修炼?结果呢?!
结果就是你变成了这样!”
他的话像刀子,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恰拉助哑口无言。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说教?他自己不就是依靠着万花筒,依靠着对另一个世界鼬的执念,才走到今天吗?他有什么更好的、立竿见影的办法,能立刻让佐助强大到足以对抗带土那种怪物?
他没有。
他看着佐助,看着少年眼中那混合着担忧、愤怒、迷茫和逐渐凝固的决心,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无可挽回地改变了。
他试图带佐助离开一条仇恨的河流,却不小心把他推进了另一片更黑暗、更广阔的仇恨之海。
而他,此刻虚弱地躺在这里,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拿什么去救佐助?
“我会变强的。”
佐助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情绪,“用任何方法,付出任何代价。
恰拉助,你只要活着,好好活着。
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把那些伤害你的家伙,一个一个,全都碾碎。”
他说完,不再看恰拉助的反应,转身走回墙边,重新坐下,闭上了眼睛。
仿佛刚才的爆从未生。
但那种萦绕在他周身的气息,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心悸。
恰拉助躺在冰冷的床上,左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上单调的、渗着水渍的纹路。
右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