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叛逃了木叶,加入了晓组织。”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从激动、质问,变成了彻底的愕然和无法接受。
他像是没听懂一样,眨了眨眼睛,张着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叛……叛逃?加入晓?为……为什么?!
怎么可能!
佐助他……佐助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恰拉助怀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佐助,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他指着佐助,声音因为愤怒和某种恐惧而变得嘶哑:“是你!
是不是你?!
是你对佐助做了什么?!
他根本不会同意加入这种组织的!
是你没问他的意愿就带他走了,是不是?!
你掳走了他!”
这个指控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恰拉助的心上。
掳走?
我怎么可能掳走他?
我是他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是我在保护他,是我在教导他,是我在试图将他从既定的悲剧命运中拉出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漩涡鸣人!
你根本不知道佐助原本会走向怎样的深渊!
内心在疯狂地呐喊、反驳,但恰拉助的嘴唇却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他甚至没有去看鸣人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只是微微偏过头,将下颌轻轻抵在佐助柔软的黑上,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寻求慰藉和保护的动作。
解释?
不。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对佐助的在意和保护。
佐助的意愿?在绝对的力量和残酷的真相面前,个人的意愿有时是多么的渺小和可笑。
他和佐助之间达成的盟约,他们共享的秘密,他们对未来的谋划,都不需要向这个咋咋呼呼的漩涡鸣人汇报。
他的心很乱。
乱得像一团被猫玩弄过的毛线。
宇智波鼬那冰冷审视的目光,让他呼吸困难。
每一次与那双眼睛对视,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幻梦崩碎的声音,都能听到自己内心那个依赖兄长的少年在无助哭泣。
他渴望从那双眼眸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哪怕只有一丝,但回应他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大抵是一种病态的执念,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双手沾满族人的鲜血,是毁灭了他原本幸福世界的元凶之一(至少在这个世界是如此),他却依然无法抑制地想要靠近,想要质问,想要……把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种矛盾的情感撕扯着他,让他既痛苦又沉迷。
带土那充满恶趣味和掌控欲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
这个宇智波一族的面具男,神秘、强大、性格莫测。
他看似给了恰拉助选择和条件,但恰拉助深知,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被他引导,被他观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种无力感和随时可能被吞噬的危险感,让恰拉助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而现在,漩涡鸣人的误解和指控,更是往他混乱的心绪上又泼了一瓢热油。
鸣人的关心是真实的,愤怒也是真实的,正因为真实,才更让恰拉助感到一种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
他知道鸣人是真心把佐助当作重要的同伴,甚至可能是更复杂的感情,但他无法回应这份纯粹。
他选择的道路,注定要与鸣人,与木叶,背道而驰。
所有的情绪——对鼬的执念与痛苦,对带土的警惕与无力,对鸣人误解的烦躁与沉默,对佐助未来的担忧与决心——全都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胸腔里翻腾、冲撞,找不到出口。
他只能将它们死死地压住,用冰冷的外壳包裹起来,用沉默来对抗整个世界。
“说话啊!
恰拉助!
你回答我!”
鸣人见恰拉助毫无反应,只是沉默地抱着佐助,那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更加愤怒和焦急,他几乎要冲上前去,“你把佐助还回来!
我要带你们回去!
回木叶!”
回去?
回哪里去?
那个软禁他、监视他、有着团藏这种虎视眈眈高层的木叶吗?
那个注定要让佐助在仇恨中成长、最终与鼬生死相向的木叶吗?
恰拉助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