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鼬,或许并非完全不在乎佐助?
但他此刻不能示弱。
他迎着鼬那双蕴含着风暴的万花筒写轮眼,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这是我的选择。
与佐助无关,他……我会负责。”
“你负责?”
鼬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仿佛在嘲笑恰拉助的不自量力。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沉睡的佐助,然后回到恰拉助脸上,“你凭什么负责?”
就凭我是他从另一个世界的半身,就凭我绝不会让他走向我预见的那种未来,就凭我……想拯救你们两个人!
这些话在恰拉助心中疯狂叫嚣,却无法说出口。
他只能紧紧抿着唇,用更加倔强和坚定的眼神回望过去,用沉默对抗着鼬的质疑和压迫。
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木叶一方、砂隐一方,都成为了这场宇智波内部(至少表面上是)对峙的旁观者。
自来也暗中对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马基也在权衡,是趁机难,还是先看明白这诡异的局面。
而带土,则像个最称职的观众,欣赏着由他一手导演的这出好戏。
他的目光在紧绷的恰拉助和杀意凛然的鼬之间来回移动。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恰拉助。”
是我爱罗。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无视了手鞠和勘九郎紧张的阻拦,淡青色的眼睛依旧牢牢盯着恰拉助,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加入了他们?”
他的问题很简单,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疑惑,有不解。
恰拉助看向我爱罗,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是不得已?说自己是另有所图?在眼下这种情形下,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的沉默,在我爱罗眼中似乎变成了默认。
我爱罗周身的气息微微波动了一下,脚边的沙子流动的度加快了些许。
就在这多方情绪交织、一触即的时刻——
“够了。”
宇智波鼬突然开口,打断了这微妙的平衡。
他周身的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变回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冰山。
他的目光从带土和恰拉助身上移开,扫了一眼木叶和砂隐的方向,最后重新落回带土身上。
“组织的命令是捕捉一尾。”
鼬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无波,“不要节外生枝。”
他这句话,看似是在执行任务,提醒带土不要因私废公,但实际上,却是在巧妙地转移焦点,将矛盾的核心从佐助和恰拉助身上,重新引回到了晓组织与砂隐、木叶的对立上。
他在警告带土,也在提醒在场的其他人——晓组织的目标,是我爱罗。
带土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似乎看穿了鼬的意图,但并不点破。
他从善如流地接话道:“啊,说得对呢任务要紧。”
他转向马基和我爱罗的方向,语气重新变得轻快,“那么,砂隐的各位,能把我们的一尾人柱力……乖乖交出来吗?”
战斗的导火索,似乎再次被点燃。
但这一次,所有人的心境都已不同。
恰拉助抱着佐助,站在漩涡的中心,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鼬的冰冷审视,带土的恶意趣味,自来也和鸣人的警惕与不解,我爱罗复杂难辨的注视,砂隐众人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知道,从他点头加入晓的那一刻起,从他再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怀中的佐助,在这狂风暴雨中,站稳自己的脚跟。
他看向宇智波鼬那再次背对着他的背影,心中无声地呢喃:
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你承认与否……
尼桑,我一定会抓住你,问个明白。
然后,把你……从这该死的命运里,拉出来。
这场戏剧性的会面,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