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正准备扑上的我爱罗,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
他体内那沸腾的、几乎要冲破封印的守鹤查克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出了无声的哀鸣与挣扎,然后……骤然平息!
那股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的暴虐意志,在更高阶的瞳力面前,竟然被强行压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我爱罗身上的沙化现象迅消退,猩红的竖瞳也恢复了原本的青灰色。
他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与震惊。
自从有记忆以来,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安静”
。
脑海中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咆哮、低语、催促着他杀戮与破坏的声音,消失了。
体内那股灼烧着他五脏六腑、带来无尽痛苦的狂暴力量,被暂时驯服了。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近乎奢侈的平静,笼罩了他。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那个赋予了他这短暂平静的源头——宇智波恰拉助。
恰拉助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但仔细看去,一行鲜红的血泪,正顺着他那精致却苍白的左脸颊,缓缓滑落。
使用万花筒瞳力强行压制暴走的一尾,即便是对他而言,也绝非毫无代价。
我爱罗怔怔地看着那抹刺目的鲜红,一种陌生的、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堵住了他的喉咙。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而别扭,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迟疑和关切:“你……疼吗?”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甚至有些荒谬。
在周围一片喊杀震天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还没等恰拉助回应,一旁的佐助先炸毛了。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
佐助猛地踏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我爱罗脸上,写轮眼怒视着他,语气充满了敌意和一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暴躁,“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要不是你突然疯,恰拉助怎么会……!”
他看到了那行血泪,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揪紧,又疼又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我爱罗似乎完全没在意佐助的怒火,他的目光依旧固执地停留在恰拉助脸上,看着那行血泪,青灰色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无措和……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却更加清晰:“流血了……疼不疼?”
这种抽风似的、专注的关心,让佐助更加火大,只觉得这个砂隐的混蛋脑子肯定被守鹤搞坏了,而且意图不轨!
恰拉助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刚刚还要打生打死的对手,此刻却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样追问自己疼不疼;而自家这个平日里冷漠寡言的“弟弟”
,则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呲牙。
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抬手,用指尖轻轻揩去那行血泪。
“没事。”
他说,打断了这诡异的对峙。
目光扫过周围越来越糟糕的局势,木叶的防御在最初的混乱后正在逐渐组织起来,但入侵者的数量和质量显然出了预期。
暗部的身影在四处闪烁,与敌人激战,竭力控制局面。
然而,恰拉助敏锐地注意到,那些隶属于“根”
的、气息更加阴冷隐蔽的忍者,至今一个都未曾出现。
志村团藏……果然选择了坐视,甚至可能在期待着这场混乱,以便在事后攫取更大的权力。
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里已经成了风暴眼,继续停留只会被越来越深的卷入。
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大规模入侵,虽然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却也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趁乱离开的绝佳时机!
他看了一眼高台上那被四紫炎阵封锁的区域,隐约能看到其中爆的激烈查克拉波动。
三代目……他管不了,也不能管。
那位老人有自己的战斗和选择,而他宇智波恰拉助以及宇智波佐助,也有自己必须要去追寻的答案和必须要去改变的“未来”
。
“走。”
恰拉助当机立断,声音不容置疑。
佐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一凛,点了点头,叛逃计划,被迫提前了!
但我爱罗……恰拉助的目光落在这个暂时恢复了“清醒”
的红少年身上。
将他留在这里,一旦自己施加的瞳力压制效果过去,守鹤再次暴走,他只会成为木叶或者砂隐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