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眉头紧锁:记得先生曾言,此策关键在于据守雄关,效仿秦国霸业。
若曹操真盘踞北方,我军将陷入被动。
谋士微微颔:更棘手的是,按时间推算,曹操很可能与袁绍结盟,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先生可有对策?
自然有。
谋士淡然一笑:不过此事需回营细说。
涉及重大战略,即便在亲卫环绕之下,也不便明言。
孙坚会意点头,转而问道:那眼下除稳定荆州外,还有何要务?
当务之急是解决一个人。
谋士神色凝重:曹操尚可暂缓,此人必须尽快处置。
何人?孙坚疑惑道:除曹操外还有谁?
只见谋士缓缓道出:刘备。
刘备?孙坚思索片刻:可是当年公孙瓒帐下的刘玄德?
正是此人!
谋士正色道:主公切莫小觑,此人实乃潜龙在渊的枭雄!
秦鸣对刘备的评价令孙坚神色一凛。
蛰伏的枭雄——这个称号意味着此人具备枭雄潜质,却尚未展露锋芒。
孙坚忆起当年秦鸣借许劭之语评价曹操: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正是这句话,让他开始关注仅有数千兵马的曹操。
如今秦鸣特意提及刘备,其用意不言而喻。
在孙坚心中,秦鸣的评断甚至比许劭更具分量。
刚出峡谷安营,孙坚便急召秦鸣入帐:
快与我说说,这刘备有何特别?他不过是公孙瓒帐下之人,何以称得上蛰伏的枭雄
秦鸣摇头解释:
主公误会了,刘备并非公孙瓒部属。
他与公孙瓒同为卢植门生,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现以织席贩履为生。
卖草鞋的?孙坚失笑,这等人物也值得你如此看重?
汉室宗亲在当世并不稀罕,远支皇亲更无实质价值。
正是这个卖草鞋的,秦鸣意味深长地说,却能拜入卢植门下,更与公孙瓒称兄道弟。
他继续道:此前我让糜竺监视陈家动向,现陈珪长子陈登暗中北上,最终投效了刘备。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孙坚的眉头渐渐蹙紧。
“主上须知晓,那陈元龙弱冠之年便名动一方,廿五岁即膺孝廉,陶谦擢为典农校尉,未及两载,竟使徐州仓廪殷实!”
“如此俊彦,既已北上,不投袁本初与公孙伯珪,何以独垂青于刘玄德?”
“陈元龙竟归附了刘备?”
孙文台闻言愕然,击案道:
“此事蹊跷!”
“陈氏堂堂阀阅嫡嗣,怎会屈就那织席贩履之辈?”
言罢敛去轻慢之色,正色道:
“听子若这般剖析,这刘备倒真需提防。”
当此板荡之际,士族择主向来比寒士更慎。
若非委质本州牧守,便是押注有潜龙之相的英主。
刘备既非徐州之主,其志可知!
“正因察觉陈元龙北投之事,方知刘备非常人。”
秦子若肃然道:
“此人蕴玉怀珠,寡言少语却襟怀磊落。
少时贫贱,竟得族老青眼,送至卢公门下求学。
彼时厌读诗书,唯好锦衣怒马,走鹰斗犬。”
“及至年齿渐长,性情日趋沉潜。
黄巾乱起时,结纳关羽、张飞二壮士共举义兵,获封安喜县尉。
后因督邮作梗,怒鞭二百弃官亡命。”
“辗转下邳因军功授下密县丞,未几辞官。
后历任高唐尉、令等职,皆不久任。
讨董时蒙公孙伯珪暂授别部司马,现领平原令,外剿贼寇,内施仁政。”
“无论黔豪强,皆可与之同席共食,从无贵贱之分。”
说到此处,秦子若意味深长道:
“主公且思,昔年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如今竟成缄默寡言、泽被乡里的仁厚长者——”
“岂非咄咄怪事?”
孙文台凝神细听,忽然拍案:
“果然有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何况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非慧眼如炬,他到底历经沧桑。
穷巷少年偏嗜华服犬马,足见其慕荣利;因小忿鞭挞督邮挂冠而去,更显其刚烈果决!
(根据要求进行文本这手段和他除掉王睿、张咨如出一辙!
可偏偏此人能体恤民情,不分尊卑与人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