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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都是亲戚关系,为何偏偏是你子若走这一趟,就能打动对方背叛另一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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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军虽进了南郡,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扎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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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甘愿放弃现有的一切,主动来投奔咱们?"
秦鸣闻言,盛了碗鱼汤递给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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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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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只盯着眼前这几万兵力,可人家看到的是咱们数十万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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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与我军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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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军突入南郡,对这些人本身就是种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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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威势下,他们看到的不是我军人头数,而是摧枯拉朽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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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后续大军将至,任谁都会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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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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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且看,就算这次南郡太守不是蔡瑁而是蒯良之流,多半也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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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士族而言,谁来当诸侯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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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基业稳如磐石,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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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您常说的,这些人表面冠冕堂皇,闻到利益味儿跑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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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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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也不例外,有铁骨铮铮的,也有外强中干的,更有没脊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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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麾下这几个,正是那等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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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诩正人君子,咱们要做的,就是戳破这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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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现了原形,干出来的事比真小人还要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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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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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拍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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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真君子有,真小人也罢,唯独这般假仁假义的,最叫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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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说来,江陵已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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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子若,你觉得事后蔡瑁还能得刘表信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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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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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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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虽非善类,却是个明白人。
既选了咱们,就知该如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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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会想办法解困局,更会主动帮衬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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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他才能将眼下这份投名状,换成最大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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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利益……”
孙坚略微眯起眼睛,问道:
“子若认为,我军该如何借他之手谋取最大好处?”
“其实不难。”
秦鸣从容答道:
“只需将他视为一枚暗子,不去刻意依赖。”
“确保即便没有他的协助,我军同样能取得完胜。”
“如此,他反而能成为额外的助力,而非胜负的关键。”
“若过度依赖,不仅可能害了他,更会被敌人反制,殃及我军。”
“唯有自身实力足以击溃敌军,他方能挥最大价值。”
“哈哈……子若的见解总是独树一帜。”
孙坚笑着点头:
“方才我还在思索,是否借他之力攻破刘表,夺取襄阳。”
“听了你的话才明白,不将希望寄托于他,才是上策。”
“也罢,若江陵失守,我便不再考虑他。”
“但若我军拿下江陵,同时张羡传来消息,待后续大军抵达,便可全力北上。”
“眼下关键在于两点——张羡尚未回应,我军北上又该如何部署?”
秦鸣闻言,淡然一笑:
“主公的疑问,答案其实已在问题之中。”
“其一,我军虽击溃荆州水军,却未站稳脚跟,此时空谈无益。”
“张羡之所以沉默,正是在观望局势。”
“待我军攻占江陵,后续大军压境,他自会表态。”
“毕竟,唯有如此,他才能确保自身利益最大化。”
“至于其二,重点不在我军如何北上,而在于刘表如何应对。”
“若江陵陷落与张羡叛乱的消息同时传至北方,刘表会作何反应?”
“此外,刘表想必已求援曹操,曹军不日便会南下。”
“他们得知这些消息后,又会如何行动?”
“若能预判敌方的动向,我军的进军路线便一目了然。”
“刘表的反应我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