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尚且失守,城池又当如何?天晓得秦鸣会耍什么花样!
刘磐狠狠咬牙:
"
索性死守西陵!
五万大军还守不住一座城?"
"
正是!
"
黄忠沉声应和:
"
若五万大军都守不住西陵,这仗也不必再打了!
"
二人此言激得众人振奋:
"
誓死守住西陵!
"
"
有我等在,西陵必不陷落!
"
连黄祖也拍衣起身:
"
走!
回师西陵!
只要我黄祖在,孙坚休想染指江夏!
"
众人纷纷起身。
蒯良见状,不便泼冷水,只得起身道:
"
诸位既怀壮志,良必竭尽所能,助守西陵!
"
话音未落,忽见探马疾驰来报:
"
报!
敌军水师杀回来了!
"
"
什么?又来了?"
众人方才燃起的战意顿时凝滞。
黄祖慌忙下令:
"
快!
调战船迎敌!
"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愈沉。
迎敌?
拿什么迎?
水师早已全军覆没!
可敌军为何去而复返?
唯蒯良猛然醒悟,脸色骤变:
"
不好!
敌军已通水道,欲奇袭南郡!
"
"
报主公!
敌军要直捣荆州腹地!
"
江风忽冽,寒意刺骨。
他们还想死守江夏,殊不知敌人压根没打算在此纠缠,直接朝着他们老巢杀去了。
这记杀招来得又快又狠,完全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
蒯先生,眼下我军该如何应对?"
面对秦鸣这般凌厉的攻势,众人只觉得束手无策。
在这长江之上,没有水军就意味着失去话语权。
如今水军尽丧,面对孙坚长驱直入的铁骑,他们竟无计可施。
守城?敌人根本不接招。
撤退?江夏失守的罪名谁来担?可若是不守不退,主动出击更是痴人说梦。
即便兵力翻倍,也未必能突破孙坚后军的防线,更别说粮草补给和绵长战线这些现实问题了。
明明奉了死守江夏的军令,此刻却进退维谷。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蒯良,那一道道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想着戴罪立功,谁料功没立成,反倒罪上加罪。
更糟的是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众将还等着他拿主意。
水军都打光了,他还能有什么妙计?
思来想去,蒯良把心一横:"
此必是敌军奸计!
传令全军撤回西陵固守,按兵不动!
立即向主公报讯,就说孙坚军可能深入荆州腹地。
主公如何吩咐,我等便如何行事!
"
说完大袖一挥,竟是直接撂了挑子。
既然处处受制,不如避其锋芒。
他就不信了——只要自己不接招,秦鸣还能使什么绊子?想到这里,一股久违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原来摆烂的感觉,竟如此美妙!
众将看着突然躺平的蒯良,不由面面相觑。
但不得不承认,此时固守待命确实是上策。
既然蒯良都无计可施,总好过像没头苍蝇般乱撞。
黄祖沉吟片刻,拍板道:"
蒯先生所见极是,这必是敌军诱敌之计。
传令三军,按兵不动!
"
说罢便带着苏飞等将领匆匆离去。
蒯良与刘磐同为荆州望族,局势动荡之际,与其贸然行动,不如暂且按兵不动。
言罢,蒯家与黄家之人纷纷离去,唯有刘磐与黄忠仍留原地。
黄忠虽姓黄,却出身南阳穰县,与荆州黄氏并无渊源。
而刘磐则是刘表之侄。
若论在场谁对刘表忠心不二,便只有这二人了。
见蒯良、黄祖先后离开,刘磐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