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令者,军法从事!
"
"
军法从事!
"
此言一出,四将皆是心头一凛。
看来这道军令的分量非同小可!
程普直接接过帛书,刚瞥了一眼就瞪大双眼:
"
这这算什么军令?"
见程普神色大变,黄盖与赵岑赶紧凑上前去。
待看清内容,二人同样面露惊愕,总算明白程普为何如此震惊。
朱治见状,心中顿生不祥预感。
究竟是什么样的命令,能让三位将领这般失态?他急忙追问:
"
程公,军师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程普目光闪烁着迟疑,最终还是将帛书递给朱治。
朱治接过一看,瞬间如遭雷击——帛书上只有寥寥数字:
"
整军备战,今夜三更,袭敌营!
"
朱治攥紧帛书,脸色煞白:
"
这也算军令?就一句话?还必须执行?若是敌军早有防备又当如何!
"
可面对朱治的质疑,程普、黄盖与赵岑三人却相视一眼,神情骤然凝重。
明朝末年,风烟四起。
程普立在城墙下,铁甲覆着寒霜。
他望着朱治猩红的双眼,忽然笑了。
"
开城!
"
城门吱呀作响,火把在朔风中明灭。
黄盖拎着长刀,铁链在刀柄上哗啦作响。
"
砍了门栓,都随我出城!
"
朱治突然冲上前来,一把扯住程普的甲胄。
镶铁的护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
使不得!
袁术帐下十万大军,此刻怕不是正埋伏在护城河外!
"
赵岑嚼着草根,冷不丁从阴影里冒出来。
"
怕什么?死了算我的。
"
黄盖忽然狂笑,刀锋划破夜色。
"
尔等可知当年项羽破釜沉舟?今夜要么砍了袁术的脑袋,要么就把老子的头颅挂在寿春城门上!
"
军阵中突然爆出嘶吼。
长矛如林,踏碎了满地月光。
程普翻身跃上马背,铁枪在手中转了个寒芒。
"
杀!
"
马蹄声震碎了护城河的薄冰。
朱治望着远去的身影,突然现自己的手掌在城砖上抠出了血痕。
夜风卷着战旗翻涌,像一团燃烧的黑火。
【一声令下,他率先迈步而出,与黄盖率领数千精兵向袁术营寨压去。
……
此时寿春城南五里外,袁术大营火光依稀可见。
“军师,三更天了!”
赵云立于高坡遥望敌营,沉声提醒。
秦鸣转身颔:“时辰正好。”
古人遵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的习性,贫者日落即眠,富者至多熬到戌时。
三更梆响,正是万籁俱寂时。
望着远处连营火把,赵云剑眉微蹙:“敌营戒备森严,程、黄二位将军当真会依令夜袭?”
“必不迟疑。”
秦鸣斩钉截铁道,“德谋与公覆皆受文台公生死之托,纵见刀山火海亦会一往无前。”
他负手望向星空:“古人之义,重逾性命。”
话音未落,袁术营中骤然杀声震天。
火把如流萤四散,金戈交鸣之声响彻原野。
“开始了!”
赵云枪缨无风自动。
秦鸣轻抚腰间佩玉:“传令全军——按计行事!”
"
命典韦、伯符待我军佯败后蛰伏半时辰,迂回至敌后突袭辎重营!
"
"
遵命!
"
赵云抱拳应诺,转身疾驰而去。
袁军大营此刻火光骤起。
"
夜袭!
"
"
有敌来犯!
"
程普黄盖率部冲破营门时,此起彼伏的警讯已传遍全营。
黑压压的袁军从各营帐涌出,如潮水般围向突袭部队。
榻上的袁术被喊杀声惊醒,猛然翻身跃起。
怎会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