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姬!
"
蔡琰轻放书卷,蛾眉微蹙:
"
休得妄议公子。
观其言行,位高权重却谦和有礼,分明是位真君子。
"
“况且他能受父亲赏识,必有过人之处!”
“呵!”
见姐姐这般训斥,蔡贞姬嘟起腮帮子,不服气地顶嘴:
“那老头的眼光能信?当年卫仲道不就是个病痨鬼,连房事都不能,爹爹不照样把你许过去?害得你现在守寡不说,还是完璧之身!
清白名声全毁了!”
“你!”
蔡琰闻言顿时嘴唇颤,杏眸渐渐泛起水光,纤弱的身子微微抖。
“好姐姐我错了!”
见蔡琰快要落泪,蔡贞姬慌忙扑上去抱住她:
“琬儿这就自罚!”
说着举起柔荑作势要打自己嘴巴,却闭着眼睛不敢用力,只装模作样地轻拍两下。
“罢了!”
蔡琰又气又笑,握住妹妹的手腕嗔怪道:“再敢浑说定不轻饶!”
“知道啦!”
蔡琬趁机钻进姐姐怀里撒娇,“人家还不是替姐姐委屈嘛!”
蔡琰轻抚妹妹肩头叹息:“姐姐命数如此,你少提旧事便是。”
“有了!”
蔡琬突然直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秦子若尚未娶妻,我去求父亲让你改嫁过去!”
“胡闹!”
见姐姐又要训斥,蔡琬却自顾自盘算起来:“要不这样——等我及笄就嫁过去,到时候带着姐姐作陪嫁。
他要是嫌弃寡妇,总不会嫌弃黄花闺女吧?买一赠一的便宜事,看他怎么推脱!”
“你呀!”
蔡琰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蔡琬见状笑嘻嘻贴上来,两姐妹闹作一团。
蔡琰听得这话,赶紧转过头来,手指点着蔡琬,正要生气,但瞧见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最后只能苦笑着骂道:
"
净说些傻话!
"
一夜平静,各有所获。
次日清晨,秦鸣早早起身,看见枕边人脸上还挂着泪痕,不由得心生怜惜,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随后穿衣出了府门。
"
先生早!
"
刚踏出府门,就遇上前来请安的孙策。
"
伯符早!
"
秦鸣咧嘴一笑:
"
走,上工去!
"
说罢便大步朝郡守府方向走去。
孙策见这情形,顿觉奇怪:
"
先生这是?"
"
嗯?"
秦鸣笑着转身。
见到这般灿烂的笑容,孙策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从未见过先生笑得这般开怀。
这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按常理,先生笑得越欢,肚子里憋的坏水就越多!
上次罚他睡柴房时都没这么高兴!
莫非是谁惹到先生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
"
先生今日为何喜气洋洋?与平日大不相同!
"
"
有吗?"
秦鸣略作停顿,随即笑道:
"
你懂什么,这叫喜事临门精神爽!
"
"
我懂什么?"
孙策听得一头雾水,先生又说些怪话了!
满腹疑惑间,他赶紧跟上秦鸣的脚步。
却见秦鸣突然转身问道:
"
对了,昨日让你安排蔡公的事,办得如何了?"
孙策一听是说正事,立即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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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蔡公与两位女眷都住进了驿站。
"
"
嗯"
秦鸣点点头,又转身皱眉道:
"
说起来伯符,你觉得昨日那两位蔡家如何?"
"
?"
孙策被问得又是一愣,随即皱眉道:
"
能如何?"
"
不都那样么?"
秦鸣眉头一挑:
"
那么标致的,你都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