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鸣确实只问了两句话。
但那些问题看似无奇!
孙坚眉头紧锁:“军师方才那两问,就是在验证此人真假?”
“正是!”
秦鸣颔道:“我先问其来处——诸位可记得他如何作答?”
席间王粲应声道:“回军师,那人答的是‘自扬州而来’!”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句话有何不妥?
孙坚追问道:“此答有何问题?”
秦鸣淡然一笑:“此问看似寻常,但他回答任何地名都行,唯独不该是扬州!”
“常人被问及来处,一反应必是最熟悉的具体地名!”
“若他真是寿春官员,脱口而出的只能是寿春!”
“就像我问诸位籍贯,诸位会说‘吴郡富春’而非笼统的‘江东’,会说‘常山真定’而非‘冀州’!”
“可此人听到问题后迟疑片刻,竟答了个‘扬州’——”
“诸位现在还觉得这正常么?”
“这”
孙坚与诸将顿时哑然。
原来简单两句话里竟藏着如此玄机!
众人细细琢磨,猛然觉确实如此!
若外出办事,旁人问起来处,必是脱口说出当地小名,哪会刻意提及州郡大名?
孙坚神色骤变,急切追问:"
军师二个问题又如何?"
秦鸣轻捻胡须解释道:
"
二个疑问更为明显——"
"
我问陈温为何特意派他相迎,他却只说为表诚意。
"
"
若真有心示好,怎会反让主公舟车劳顿赴寿春交接?"
"
莫非他不来迎,我军便不去了?"
"
依我看,真要表达诚意,就该主动前来交割!
"
"
若无诚意,又何必多此一举遣使?"
"
由此可见,这番说辞漏洞百出!
"
"
综上推断:其一此人非扬州人士,其二邀我军赴寿春恐有诈!
"
"
竟是这样!
"
众将闻言面色大变,未料简单问答间暗藏玄机。
见秦鸣谈笑自若便识破对方图谋,众人只觉脊背凉——这军师的思虑未免太过缜密!
孙坚暗自庆幸,若非军师点破,险些又入彀中。
随即皱眉问道:"
依军师之见,陈温为何如此行事?"
秦鸣冷笑道:"
还能为何?必是暗中勾结袁术,知我军难敌,故设此诈降之计!
"
"
又是袁术!
"
孙坚眼中寒光乍现:"
早知当日就该在洛阳斩了此獠!
"
众将亦愤然道:
"
袁公路奸诈至此,竟设此毒计!
"
"
他日必取这逆贼级!
"
忽有人疑惑道:"
既知是计,军师为何还要应允?不如将那细作斩了痛快!
"
性急的祖茂当即按刀欲出。
"
且住!
"
秦鸣一声断喝,孙坚同时厉声道:"
莽夫误事!
你这一去岂不坏了军师谋划?"
祖茂愕然回:"
什么谋划?"
孙坚严峻面容忽现笑意,帐内烛火随之摇曳。
“方才没听见吗?”
“军师已经答应那人的要求了!”
他望向秦鸣,含笑道:
“依我看,军师这样做必有深意吧?”
秦鸣颔微笑:
“还是主公英明!”
“说起来,这次反倒要感谢袁术。”
“他这是在帮我们拿下整个扬州!”
拿下扬州!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孙坚目光灼灼道:
“军师此话怎讲?袁术此举怎会成全我们?”
秦鸣从容答道:
“关键就在于‘名分’二字。”
“我军远道而来,缺的不是兵卒,而是大义名分。”
“虽然挂着扬州刺史的头衔,但各郡太守未必认这个账。”
“可陈温这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