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也暗暗佩服:能将敌情剖析得如此透彻,这军师果然不凡。
唯独孙坚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
“军师所言我也考虑过,但除了孟津,实在找不到其他适合大军南渡的渡口了!”
“刚才军师说西侧各处皆可渡河,难道是要绕道蒲坂?”
“那可就直接进入关中腹地了!”
众将领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若真从蒲坂渡河,无异于孤军深入敌境,凶险难料!
见众人神色凝重,秦鸣朗声笑道:
“诸位这是作茧自缚了!”
“我军何必非要全军同时渡河?”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非不智?”
“须知我军四万之众,而敌军防线仅布防万人,甚至不足!”
“不如化整为零,分批渡河——今日三千,明日五千,沿黄河数百,里防线择机登陆!”
“莫说敌军难以察觉,即便现零星渡河,难道他们能守住整条黄河防线?”
“若敌军敢分兵百,里追击,我军即刻从孟津主力强渡!”
“若其按兵不动,不出数日,我军便可全员过河!”
“如此,天堑变通途,岂不快哉?”
众将闻言愕然,随即恍然大悟。
自古渡河皆集中突破,何曾见过这般蚂蚁搬家的策略?
这完全是以兵力优势碾压敌军防线漏洞,堪称兵不血刃的妙计!
孙坚击掌赞叹:“军师此计大善!
按此施行必能安然渡河!”
忽又皱眉道:“唯有一虑——若先头部队渡河后遭遇敌军突袭,虽主力可顺利过河,但先锋岂非白白折损?”
秦鸣从容解答:“此事早有对策,需设双重保障。”
“其一,佯攻河东。
令敌军误判我军意图,放松沿河戒备。”
“明攻河东,暗度黄河,正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妙!”
“其二,夜渡为要。
兵卒卸甲伪装百姓渡河,过河后于北邙山秘密集结。”
“即便偶有暴露,敌军亦难窥全貌!”
孙坚闻言开怀:“军师筹谋周全,倒是某多虑了!”
众将喜形于色——至此渡河难题迎刃而解,只待商讨过河后的战略部署。
典韦凝视着洛阳周边地形图,眉头紧锁道:
"
军师,洛阳北侧有北邙山作为屏障,即便渡过黄河,仍需突破小平津关与孟津关两处要隘!
"
"
我军应当选择哪条路线攻入洛阳?"
韩当仔细研究地图后提议:
"
军师,既然董卓准备迁都,不如先夺取小平津关,切断其退路如何?"
众将领纷纷颔,唯独秦鸣突然出声反对:
"
此举实属下策!
"
"
贸然夺取关口只会打草惊蛇。
若截断董卓退路,他必会放弃与其他诸侯周旋,转而全力攻我关隘!
"
"
届时孟津关守军切断我军退路,再加上牛辅从河东出兵,我军将陷入三面夹击的绝境!
"
这番分析令众人悚然一惊。
深思熟虑后,确实如此——渡河看似占据地利,实则孤军深入险境!
孙坚急切追问:
"
那依军师之见,莫非放任董卓逃窜?"
"
非也!
"
秦鸣肃然道:
"
我军渡河后便是一支奇兵,必须静待良机。
"
"
唯有在董卓迁都之际,方可动突袭!
"
赵岑忍不住插言:
"
难道在迁都前就按兵不动?"
众人虽然诧异于赵岑次言,但更关注秦鸣的答复。
所有人眼中都带着同样的疑问:难道辛苦渡河却要无所作为?
秦鸣轻笑一声,手指点向地图某处:
"
自然不会闲着!
"
"
可派遣精锐翻越北邙山,在此处秘密行动。
"
众人凝神看去,那处位于平津关以西的瀍河——洛水上游的一条支流。
孙坚大惑不解:
"
在此处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