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引他去书房候着。
"
"
遵命。
"
不多时,书房内烛火摇曳。
刘表细细打量着去而复返的谋士:"
先生此刻折返,莫非另有高见?"
戏志才郑重作揖:"
确有要事相禀。
"
"
适才人多口杂不便明言,此番特来献上转危为安之策。
"
"
转危为安?"
刘表眼中精光一闪:"
既有良策,方才为何缄默?"
戏志才苦笑:"
此策关系重大,若当众提出,恐招致众怒。
"
"
恕在下直言,襄阳已成死地,固守唯有一败。
"
"
欲破此局,唯有弃城另谋。
"
"
弃城?"
刘表面色陡沉:"
先生可知蒯、蔡诸族根基皆在此处?"
"
纵使本官有意撤离,这些世家大族岂会答应?"
"
主公明鉴。
"
戏志才目光灼灼:"
成也世家,败也世家。
"
"
属下斗胆一问:若死守襄阳,城中世家真愿与主公共存亡者,能有几人?"
刘表拍案而起:"
此言何意?"
“我军坐镇城中,难道还需仰仗这些豪族来守城?”
“非然!”
戏忠摆手道:
“正因为豪族不必守城,我才特意问!
当年使君独身南下,若无蔡、蒯、黄三族相迎,岂能凭权术立足荆州?可也正因如此,如今这三家权势滔天!”
“黄祖盘踞江夏,拥兵自重;蔡家兄弟执掌精锐,驻扎襄阳;蒯家兄弟身居要职,党羽遍布。”
“昔们能投效使君,今日自然也能倒向孙坚!
倘若襄阳被围,使君远在外地,江夏、新野的水路被孙坚阻断,南方四郡又无援兵,整座城便孤立无援!”
“而此时,几大世家手握重权,根基深植襄阳。
若其中一家起异心,襄阳便会如江陵一般,一日之内落入敌手!”
“届时,我戏忠尚不足惜,可使君又该如何自处?”
“因此,在下断言——死守襄阳,必是绝路!
唯有弃城突围,摆脱豪族掣肘,方能觅得一线生机!”
刘表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道:
“蒯、黄两家或有异心,但蔡家与我联姻,又和孙坚有仇,想必会与我共进退。”
“未必!”
戏忠肃然道:
“蔡氏与孙坚是否有仇,在下不知。
但蔡家愿与使君结亲,图的正是荆州牧之位!
若使君稳坐大位,蔡家自然鼎力相助;可一旦襄阳危在旦夕,这最亲近的姻亲,反倒会最先另谋出路!”
“相反,若使君决意北上,只要尚存希望,蔡家仍可驱使。”
“唉……”
刘表长叹一声。
他岂会不知荆州豪族之患?但如今已是进退维谷。
这些世家既不能仓促处置,又无法全然信任,到底该如何是好?
思虑良久,他终究颓然摇头……
"
然而眼下敌舰横锁江面,纵使我军撤离襄阳,又该如何北渡?"
"
即便渡江成功,又当如何克敌制胜?"
见刘表神色犹疑,戏忠疾步上前行礼:
"
禀明使君,只需决断撤防,属下自有渡江良策!
"
"
敌军水师虽扼守江面,但若得北岸友军策应,必能开辟渡江通道!
"
"
至于渡江后战略部署,属下亦已筹谋周全!
"
"
此次北渡实有三大优势!
"
"
其一:眼下大江阻隔,江夏驻军难以驰援襄阳。
若渡江成功,三万江夏精锐可沿陆路星夜北上!
"
"
江夏防线既已形同虚设,不如尽起驻军挥师北进!
"
"
届时襄阳主力与我会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