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乘船直捣荆州腹地!
"
他清楚记得,秦鸣此番出手便是一连串杀招,既已击中要害,后招自然要紧随而上!
秦鸣听罢,颔道:
"
既已安排妥当,我便安心了。
"
言罢举目西望。
只要能在南郡立足,就能去见那位至关重要的大舅子蔡瑁了。
对此人,他可是寄予厚望!
江夏西陵水寨。
熊熊烈火持续燃烧近半日,直至暮色四合仍未熄灭。
所幸荆州水寨建在岸边,火势得以控制在营寨范围内。
只见黄祖满面烟尘,目光呆滞地望着火海,不住呢喃:
"
完了我耗尽心血打造的水师全完了"
身旁的蒯良、黄忠、刘磐等人同样狼狈不堪,不是须焦卷,就是眉目灼伤。
残存的水军与弓步兵望着冲天火光,个个面如死灰。
昔日夸口寨坚不可破,转眼间竟落得全军覆没!
刘磐回想战事,苦涩道:
"
怎会败得如此凄惨?"
"
当真憋闷至极!
"
"
究竟哪步走错了?"
"
早该出寨迎敌才是!
"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蒯良长叹一声:
"
诸位不必自责。
昨夜敌军战术诡异,换作谁都难以招架。
"
"
可曾注意到,江面竟无敌军浮尸?"
此言一出,众人惊觉望向江面,顿觉寒意彻骨。
按常理,水战后江面定会浮尸处处。
可眼下长江之上,竟只见零星敌尸与残桅断橹!
刘磐见状,不由倒抽凉气。
昨夜我军明明射杀了大批敌兵!
"
少说也有两三千人,怎会变成这样?"
随着他的解释,众人只觉得脊背凉。
昨日战场上那么多哀嚎声,那么多箭雨倾泻,敌人怎么可能毫无损?
见众人神色惊疑,蒯良叹息道:"
那么多敌人,却见不到一具,诸位觉得该如何解释?"
"
唯一的可能是——我们射中的根本不是活人!
"
"
不是活人?"
众人闻言更加惊恐:"
那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先生莫要吓唬我们!
"
连黄祖也回过神来,质问道:"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蒯良无奈摇头:"
除了稻草人,还能是什么?"
"
昨日大雾中敌军举动反常,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才明白,秦鸣就是要在我们不敢出击时消耗我军箭矢!
"
"
他怎会用真人送死?必定早备好稻草人佯装进攻。
从我们误判敌军是真人开始,就已经中计了!
"
"
或者说,当我们决定死守时,就注定要败——他早算准我们会坚守,更算准大雾天必来偷袭!
"
"
想想看,准备这么多稻草人要多久?为何偏偏选在大雾天进攻?"
"
因为他既预见了天气变化,更料定我军会如何应对!
如此精心设计的陷阱,我们岂有不败之理?"
"
这不是因为我们犯了错,恰恰是因为每一步都按他的算计走!
"
说到这里,蒯良自己都感到毛骨悚然。
兵法讲究知己知彼,如今却是敌暗我明。
面对秦鸣这等算无遗策的对手,死守只会自取——再坚固的防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刻蒯良平生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智谋被彻底碾压。
流水般重整,旧文焕新颜,字字精雕琢,句句细细磨。
原本的脉搏仍在,只是换上不同的衣裳,再次与你相见。
以下为这般敌手,与他全然不在同一层次。
众人听罢蒯良剖析,皆面面相觑——遇上这等对手,该如何应对?
刘磐眉间浮起忧色:
"
先生,我军水师覆没,而今该当如何?"
"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