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遏止众人异动。
话音刚落,众人神色再度变幻。
贺齐忽而挑眉:「可若孙使君到来,太守仍不悔改呢?」
「这……」虞翻语塞,最终摇头,「我亦不知。
」
「罢了!
」
贺齐眼中决然,沉声道:「既然虞大人也无良策,何必再等?太守欲抗使君大军,我等岂能陪葬?这官,我不做了!
」
他朝虞翻一拱手:「功曹在此,贺齐请辞!
」
言毕,径直离去。
「贺伯苗!
你——」
虞翻面色骤变,未料贺齐竟当场辞官。
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头——贺齐此举,如同点燃。
紧接着,郡从事李伍上前拱手……
“既然这样,虞大人,在下也想告假几日,先行告退!”
李伍刚说完,都尉孟张就扯着嗓子道:
“家母病重,这几日怕是来不了了!”
“还请虞大人代我向王太守告个假!”
“巧了,我这两天染了风寒,得赶紧找大夫瞧瞧!”
“下官也觉着身子不适,虞大人,告辞了!”
转眼间,厅内官员纷纷托病开溜。
到最后,连虞翻的心腹阚泽也慢慢起身拱手:
“大人保重,属下先走一步。”
虞翻这才猛然惊醒,瞪着眼睛问:
“德润,连你也要弃太守于不顾?”
阚泽长叹一声:“大人,树倒猢狲散!”
“王太守如今以卵击石,我等岂能陪葬?”
“贺齐是个聪明人——”
“连他都挂印而去,您还看不明白吗?”
“孙策还没到,人心就先垮了!”
“属下劝您及早脱身,再耽搁片刻……”
他压低声音:“只怕性命难保!”
说罢躬身一礼,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空旷的大堂里,只剩虞翻反复念叨着:
“树倒猢狲散……性命难保?”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他忽然懂了——
这会稽的天,早就不姓王了!
望着王朗离去的方向,他惨然一笑:
太守太守,您怎就执迷不悟……
两日后·山阴县以西五十里
七万大军如长龙盘踞山道,旌旗遮天蔽日。
孙策轻抚马鬃,对身侧的秦鸣朗声笑道:
“先生你看!
王朗至今未派一兵一卒——”
“怕是准备开城投降了吧?”
众将哄然大笑:“那老匹夫定是吓破胆了!”
铁蹄扬尘间,沿途州县纷纷归降。
自吴郡入会稽以来,军队非但未损,反如滚雪球般壮大。
此刻距山阴仅五十里,却仍不见半支敌军,连探马都闲得打起哈欠。
周瑜听闻,也对秦鸣笑着说:
"
军师这条计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胜,想必王朗也不会抵抗。
"
众人正谈笑间,却见秦鸣轻轻摇头:
"
依我看,王朗不会投降。
"
孙坚大惊:
"
秦先生此话怎讲?"
"
若他不降,为何至今按兵不动?"
秦鸣淡然回应:
"
正是这毫无动静,才足以断定他并无降意。
"
"
若真心归顺,此刻早该派人前来迎接了。
"
孙坚不解:
"
既不投降,也不出兵,他究竟意欲何为?"
众将领也纷纷追问:
"
莫非王朗设下了埋伏?"
秦鸣平静道:
"
诸位不必担忧。
"
"
如今大势已定,岂是王朗一人能左右?"
"
我更认为,他此刻按兵不动,非是别有用心,而是动弹不得。
"
周瑜眉头紧锁:
"
军师此言何解?"
秦鸣叹息:
"
诸位还是太低估人心叵测了。
"
"
各县闻风归顺,足见民心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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