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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登关!
"
李肃强抑心绪,与赵岑疾步登上城楼。
只见关前数十骑狼狈不堪,为者嘶声哭喊:"
将军开恩!
卑职乃华都督麾下曲长!
"
"
都督战死,追兵将至,再不开门我等都要葬身于此了!
"
"
华都督阵亡了?"
赵岑倒抽凉气,急看向李肃:"
如今该当如何?"
李肃凝视关下残兵,沉吟片刻:"
放他上来问话!
"
城门开启片刻,那名曲长已踉跄跪倒在城楼:"
将军!
我军中伏惨败!
"
"
纵有埋伏,华都督麾下铁骑亦可突围。
"
李肃目光如炬,"
何以折损至此?"
赵岑亦催问:"
将详情道来!
"
却见那曲长满脸困惑:"
敌军设伏?卑职不曾听闻"
“为何会这样?”
“将军!
我们确实是在追击孙坚时中了埋伏!”
“什么?”
李肃双目一瞪,厉声质问,“你们是在追击途中遇伏,而非在敌营中被伏击?”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如实交代!”
曲长心中困惑,又畏惧李肃怒,只得低头答道:
“回禀将军,与您分兵后,末将随华雄将军埋伏于敌营外围。
忽见后营火起,以为将军奇袭得手,华雄将军便率军杀入敌营。”
“冲入营中,敌军果然防备松懈,孙坚仓皇迎战。
听得华雄将军一声令下,命我等全力追击孙坚,不得恋战!”
“我部一路猛攻,杀得孙坚溃不成军。
谁知追击不到十里,至一山坡下,忽闻杀声震天,两侧伏兵尽出!”
“我军阵脚大乱,试图突围,慌乱之中又闻华雄将军战死。
末将只得率残部拼死突围,折损大半,仅剩这些骑兵生还……”
说到此处,曲长满脸悲戚。
然而,他这番痛陈并未引起共鸣。
赵岑与李肃相视一眼,愈困惑。
赵岑按着太阳穴,满腹疑云:“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您说敌营早有埋伏,可华雄将军却势如破竹,甚至险些擒杀孙坚,最后反在营外中伏?”
两人的叙述看似合理,却处处矛盾。
李肃入营即遭埋伏,而华雄却一路顺遂,直至追击时才遇伏击。
同一场仗,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败法!
何等荒谬?
但李肃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场仗荒谬吗?
不!
这不是巧合,而是敌军精心设计的连环计!
他们早已预判了一切,甚至故意在后营放火,诱他入彀!
这把火,既伏击了他,又迷惑了华雄!
华雄见火起,以为奇袭成功,自然全力追击,岂知正中敌军下怀……
夜色深沉,敌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华雄因轻敌冒进,此刻已陷入重重包围。
这场本应抵抗夜袭的战斗,竟被对手策划成三阶段围剿——每步行动都为下一环埋下杀机!
"
竟能将战术拆解至此"
李肃握刀的手渗出冷汗。
跟随董卓征战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缜密的战法。
层层推进的计谋需要何等全局掌控力?绝非猛将孙坚所能谋划。
赵岑见他面色铁青,急问:"
将军现什么?"
话音未落,关外突然地动山摇。
数千铁骑如黑潮涌来,后方更跟着上万步兵。
孙坚一骑当先,战刀映着火光:"
全军冲锋!
绝不放走敌军!
"
三军怒吼震彻夜空。
"
追兵怎会来得这般快?"
赵岑失色惊呼。
此时先锋骑兵已抵关下,西凉口音的将领嘶声呐喊:"
开城门!
追兵将至!
"
冷汗顺着李肃的颧骨滑落。
那支神秘的智囊团刚被他识破,死亡威胁已扑面而来。
赵岑焦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