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绿雾散尽的毒祭台空间里,石制祭台的台面还沾着未干的神泉水,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林砚蹲在祭台旁,指尖拂过台面上那个与骨针形状吻合的凹槽——刚才黑狼就是想把骨针嵌在这里,完成所谓的“毒祭”
。
可此刻再看,凹槽边缘似乎有一道极浅的缝隙,不像天然形成,倒像是人为凿出来的。
“这里好像不对劲。”
林砚回头喊张教授,顺手拿起考古队的小毛刷,轻轻扫过缝隙处的灰尘。
刷毛刚碰到缝隙,就听见“咔嗒”
一声轻响,祭台台面的一角竟缓缓向上抬起,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
暗格里铺着一层早已褪色的麻布,裹着一卷泛着黄褐色的竹简书,竹片边缘虽有磨损,却依旧整齐地用细麻绳捆着。
张教授凑过来,眼睛一亮:“这是东夷莒氏的竹简书!
能保存这么完好,太少见了!”
林砚小心翼翼地解开麻绳,展开竹简——上面用朱红色和黑色的墨写着古老的篆体,还有几处画着简单的刻符,和秘葬层刻符墙上的“日云山”
符号一脉相承。
她逐字辨认,渐渐看清了内容,心脏不由得加快跳动。
竹简开头写着“莒氏毒祭录”
,可后面的文字却颠覆了所有人之前的认知:“昔年莒氏遭外敌侵,炼赤骨为毒御敌,然毒噬无辜,族长悔之,遂封毒骨于秘葬,设‘守护者’,掌绿松石与神泉,阻毒外泄,护一方安宁。”
“不是‘毒祭主’,是‘守护者’!”
林砚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祖父不是什么‘毒祭传承者’,他是继承了莒氏守护者的责任!”
她指着竹简上“守护者需以心为盾,以身阻毒”
的字句,眼眶热,“祖父当年留在古墓里,用身体堵住血玉椁的缝隙,不是被毒困住,是在履行守护者的使命!”
张教授接过竹简,仔细翻看,补充道:“你看这里,还写了守护者的传承方式——不是靠骨针或血脉强制传承,是靠‘自愿’。
你祖父应该是现了这个秘密,主动选择留下守护,难怪他会提前准备绿松石储备,还在神泉边刻下提示。”
第二幕
回到王家村的租屋,林砚立刻打开视频电话,把竹简书的照片给李教授。
电话那头,李教授戴上老花镜,逐片放大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过竹简上的文字,语气渐渐变得郑重:“晓棠,你现的这卷竹简,填补了东夷莒氏文化的空白!
之前我们只从零散的刻符里推测他们有‘毒祭’,却不知道背后还有‘守护’的内核。”
他停顿了一下,指着其中一片竹简解释:“你看这句‘毒非凶器,守方为道’,说明莒氏部落后来已经意识到毒素的危害,封存毒骨不是为了将来重启,而是为了永久守护。
他们甚至专门培养守护者,教他们识别毒源、使用绿松石解毒、维护神泉——你祖父能准确找到解毒方法,肯定是研究过这些传承。”
“那他为什么会有骨针?”
林砚还是有些疑惑,“之前你说骨针是‘毒祭主’后代才能用的。”
李教授笑了笑,调出一张东夷文物的照片:“我之前也弄错了!
这骨针不是‘毒祭工具’,是守护者的‘信物’。
你看这针尾的刻符,其实是‘守’字的古体,不是毒祭符号。
当年莒氏的守护者,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骨针,既是身份象征,也能用来标记毒骨位置——你祖父的骨针,应该是从古墓里的守护者遗骸上找到的,他是在继承前人的使命。”
林砚看着桌上祖父的工作证,手指轻轻抚过证件边缘的绿霉痕迹,突然明白了祖父当年的选择:他不是被迫留在古墓,而是主动接过了守护者的担子,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王家村六十多年。
“谢谢您,李教授。”
她轻声说,“我终于知道祖父到底在做什么了——他不是考古队的‘失踪队员’,是这里的守护者。”
第三幕
第二天清晨,林砚抱着那卷竹简书,来到后山祖父的纪念碑前。
纪念碑是用当地的青石砌成的,上面刻着“考古先驱,守护家园”
八个字,碑前还放着村民们昨天送来的野花。
神泉就在不远处,泉水潺潺流淌,水面泛着细碎的光。
“祖父,我找到答案了。”
林砚蹲在碑前,把竹简书轻轻放在碑石上,“您不是毒祭主,是守护者。
您用身体堵住毒源,留下绿松石和神泉的提示,都是为了保护这里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坚定,“现在,我想接过您的担子,做王家村新的守护者。”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砚回头,现老周、张教授,还有不少村民都来了。
老周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薄荷艾,放在纪念碑前:“晓棠,我们都听见了。
你祖父守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