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后山山洞里的空气像浸了毒的棉絮,甜腥气裹着尘土粘在皮肤上,满地毒骨碎片泛着暗绿色的光,像撒了一地腐烂的翡翠。
林砚侧身躲开黑狼刺来的骨针时,指尖擦过他粗糙的袖口——那布料上沾着干涸的绿渍,是赤骨毒凝固后的痕迹。
她反手扣住黑狼的手腕,另一只手猛地夺过那枚三寸长的骨针,冰凉的骨质硌在掌心,针身上细小的“毒祭符号”
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
“这骨针到底有什么用?”
林砚攥紧骨针,指节因用力而白,目光扫过黑狼眼底的疯狂,又落在洞角那堆正渗着绿液的毒骨上。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李教授”
的名字,接通的瞬间,老教授凝重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晓棠,那骨针是莒氏‘毒祭’的钥匙!
你仔细看针身——是不是刻着‘日云山’符号加三道横线?”
林砚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天光细看,果然在骨针中段现了细微的刻痕,和秘葬层刻符墙上的图案一脉相承。
“对,是这个符号。”
她的声音有些紧,隐约猜到了答案。
“那是‘祭血符’!”
李教授的声音陡然提高,“莒氏部落的毒祭里,必须用‘毒祭主’后代的血,滴在骨针上再刺入毒骨——这样才能激活所有毒源,让赤骨毒顺着土壤、水源扩散,变成他们所谓的‘毒域’!
你祖父是莒氏后代,你自然也是,黑狼抓你,就是要你当‘活钥匙’!”
这句话像块冰砸进林砚心里,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骨针,突然想起祖父工作证夹层里的霉斑、笔记里的东夷符号,还有族谱上“祖籍莒县屋楼崮”
的记载——所有碎片在此刻拼合,让她攥着骨针的手忍不住颤了一下。
洞外的风卷进些落叶,落在脚边的毒骨碎片上,出细微的“沙沙”
声,像是远古祭祀的回响。
第二幕
黑狼见骨针被夺,眼底瞬间燃起狠厉,他突然往后一撤,手飞快摸向腰间——那里挂着个铁皮打火机,是黑市贩子常用的粗制货。
“既然骨针拿不回来,那这些毒骨,留着也没用!”
他嘶吼着按下打火机,“噌”
的一声,火苗窜起半寸高,直接凑向身边那堆毒骨碎片。
绿霉遇火的瞬间,腾起一团淡绿色的火苗,甜腥气陡然翻涌,像有无数只无形的虫子往鼻腔里钻。
林砚立刻捂住口鼻往后退,喊了声“住手!”
,可黑狼已经往后退到洞口,手里还攥着个炸药包的引信——那是他藏在洞角的备用货。
“3天后!
太阳落山前!”
黑狼的声音被绿雾裹得有些模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必须到秘葬层的毒祭台来,带着骨针,乖乖滴血激活毒源——不然,我就炸了后山神泉!”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林砚紧绷的脸,又补了句狠的:“神泉一炸,你们再也没解药,到时候整个王家村的人,都会跟我爹一样疯掉!”
林砚刚要追出去,黑狼已经转身钻进了密林,他的身影在树影里闪了两下,只留下一串踩碎枯枝的“咔嚓”
声,还有随风飘来的最后一句话:“别想着报警,我盯着呢!”
洞口的绿雾还在往外漫,林砚赶紧找了块湿布堵住洞口,回头看向满地冒着青烟的毒骨碎片,心里清楚——3天时间,她必须想出应对之策,绝不能让神泉被毁,更不能让毒源被激活。
第三幕
后山神泉的泉眼藏在山洞深处,洞口长满了半人高的茅草,泉面泛着细碎的气泡,像撒了把碎银。
林砚赶到时,老周已经扛着铁锹站在泉边,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村里的后生,都是刚从地里赶过来的,裤腿上还沾着泥。
“晓棠,我刚在村里大喇叭喊了,后生们都愿意轮班守着神泉,24小时不歇人!”
老周把铁锹往地上一戳,声音洪亮,“神泉救过咱村人的命,绝不能让黑狼毁了!”
一个穿蓝布衫的后生举了举手:“林姐,我家就在山脚下,晚上我值头班,谁来都别想靠近!”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七嘴八舌地商量着排班表,泉边的空气瞬间少了几分紧张,多了些暖意。
林砚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泉水——冰凉的触感里带着点清甜,这是王家村人赖以生存的解药。
她掏出手机给张教授打过去,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听见张教授那边传来翻动文件的声音。
“张教授,黑狼威胁要炸神泉,我已经让村民过来守着了,能不能再调些警力?”
“我已经在跟市局沟通了!”
张教授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很坚定,“市局同意派两个巡逻组过来,今晚就到,重点盯神泉和古墓周边。
你放心,我们绝不让黑狼的阴谋得逞。”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你也注意安全,毒祭台的位置我们还在确认,明天一早再去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