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
刚到湖底,就现昨天清理出的墓道入口处,青石板上多了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撬棍撬动过。
“有人夜里来过!”
毛三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划痕,“痕迹很新,应该是后半夜弄的。”
郭维也凑过来看了看:“看划痕的方向,像是从外面往里撬的,但青石板很结实,没撬动。”
刘权利也赶了过来,看到划痕,吓得脸都白了:“这、这是谁干的?难道真有盗墓的?”
“很有可能,”
毛三说,“村长,你昨晚安排的人呢?怎么没现动静?”
刘权利支支吾吾地说:“我安排了两个人守着,他们说后半夜太困,就眯了一会儿……”
“胡闹!”
毛三气得不行,“这种时候怎么能大意?要是文物丢了,谁负责?”
刘权利连忙赔罪:“是我没安排好,我这就换两个人,让他们24小时盯着,再不敢偷懒了!”
毛三没再说话,转身拿起工具,开始清理青石板周围的淤泥。
郭维则走到昨天现的那个洞口旁边,蹲下身观察,现洞口比昨天大了一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洞口里摸出了一小片金属碎片,上面沾着黑泥,擦干净后,露出了暗红色的光泽。
“毛同志,你看这个,”
郭维把金属碎片递给毛三。
毛三接过来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铜片,看氧化程度,不像是古代的,倒像是近代的。
难道昨晚来的人,是用金属工具撬的青石板?”
“很有可能,”
郭维说,“而且这片铜片的边缘很锋利,像是被特意磨过的,可能是盗墓贼用的工具碎片。”
两人正说着,县文化馆的小赵骑着自行车赶来了。
他看到湖底的石兽和墓道入口,眼睛都亮了:“毛同志,郭同志,你们来得真早!
这就是现的古墓吗?太壮观了!”
“小赵,你来的正好,”
毛三把铜片递给小赵,“昨晚有人来撬墓道的青石板,这是现场留下的碎片,你帮忙送回县文化馆,让他们鉴定一下,看看是什么材质,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好!
我这就去!”
小赵接过铜片,小心翼翼地包好,骑着自行车又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毛三和郭维带领村民,加快了清理墓道的度。
青石板被一点点清理出来,上面的花纹也逐渐清晰——是一幅车马出行图,虽然有些磨损,但能看出马车的造型、马匹的姿态,都很像是唐代的风格。
“看来你的判断是对的,”
毛三对郭维说,“这很可能是唐代的墓葬。”
郭维笑了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得打开墓道,看看里面的器物才能最终定论。”
随着清理工作的推进,两人的学术争论也越来越频繁。
讨论墓葬年代时,毛三坚持“唐代中晚期”
,依据是车马图的风格和石兽的雕刻技法;郭维则认为可能是“唐代早期”
,理由是基座的异域纹路更接近初唐时期的文化融合特征。
讨论墓主人身份时,毛三觉得是“地方官员”
,因为墓葬规格虽高,但没有皇室墓葬的标志性元素;郭维则推测是“边疆将领”
,理由是异域纹路可能与墓主人的军旅经历有关。
队员们也分成了两派,有人支持毛三,觉得他经验丰富,判断更准;有人支持郭维,觉得他理论扎实,分析更细致。
有时候争论得激烈了,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吵。
刘权利看在眼里,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觉得考古队既然这么重视这座墓,里面肯定有值钱的东西。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偷偷对毛三说:“毛同志,你看这清理工作也挺辛苦的,村里的粮食也快吃完了,能不能让上面给拨点救济粮?再给点误工费?”
毛三皱了皱眉:“我们已经向上面申请了,但是现在旱情严重,粮食紧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至于误工费,我们会按规定给帮忙的村民放,但不能多给。”
刘权利有点不高兴,但也不敢多说。
转身又去找郭维,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郭同志,你是大城市来的专家,见多识广。
你说这墓里会不会有什么邪乎的东西?村里老人都说,动老坟会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