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建人这一鞭子的威力甚为迅猛,众人当下连忙起身,奔跑了起来。
刚刚吃饱饭就跑,这可以说是韩易操练手下的老手段了。
在强行把干巴巴的饼塞进嘴巴之后,再来这么一段长跑,别说是普通人了,哪怕是韩易自己也未必吃得消。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也简单,不是为了磨练他们的意志,而是要看他们会想出怎样的方法,应对眼下这个情况。
韩易看到有人一跑出大门就冲向旁边小水沟,趴在沟边,“咕嘟咕嘟”喝水的。
韩易身边的白素素见状,就一脸嫌弃地说:“这些人都不嫌脏吗?”
“这水别说看着不干净,就算是清澈的溪流,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喝的。”
“我以前曾听人说过,那山里溪流再清澈,也不能乱喝,一般喝了都会闹肚子,严重的还会死人。”
韩易和白素素在这些人当中,实力自然是最强的,但他们并没有拔尖,而是隐匿在人群当中,不前也不后,这样方便观察这些人的动作。
韩易笑着说:“连你都知道,而他们又岂能不知呢?”
“只不过,在他们潜意识里,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想赢过别人。”
白素素说:“可是,也不能这样赌运气啊。”
韩易微微一笑:“没错,所以趴在水沟上喝水的这些人,实际上,已经出局了。”
果然,那些趴在小水沟里喝水的,刚刚喝了个饱,把嘴里以及咽喉处干巴巴的麦饼,都吞入腹中,正打算尽全力奔跑的时候。
突然,他们一个个捂着肚子,原地打滚。
这并非是这小溪流的水不干净引起的,而是荀建人事先就在里头下了药。
韩易这次挑选手下,不是找那些最能吃苦的,也不是找那些敢与敌人拼命的。
这些都只是基本素质,他要的是聪明的,能够在复杂且危险的环境下动脑子想办法,并且灵活运用的。
明面上,韩易给这些人是一个在庄园里干护院的工作。
若放在那些良家子眼中,只怕看都看不上。
但是,对于这些难民而言,这是他们乃至他们身后整个家庭得以活下去的一个机会。
如此重要的时候,他们却冒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明他们不适合。
很快,荀建人就派人把他们用担架抬了下去。
就有将近上百人被刷了下去。
众人沿着道路奔跑了一段,很快,又有一个新的情况出现于面前。
只见有一条河流横在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上,这里本来有座桥的,但是桥被人为损害。
这条河宽约十丈左右,一般人根本跳不过去。
河水很深,而且水流滚滚。
荀建人这时还在后边给他们添了一把火,说了句:“都听好了啊!”
“鉴于今日前来应聘的人很多,而我们呢,只要二百人,先到先得!”
此话一出,本来就已经心急如焚的众人,这下子更加上蹿下跳。
这时候,就听到“扑通扑通”的声响,原来有人直接跳进水中,奋力游过去。
然而,这水流的速度大得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人刚刚下去,便瞬间被水淹没。
而当他们把头冒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几十步开外的下游了。
哪怕这些人水性非常好,不会被水给淹死,但就这水流的速度,等他们到达对岸的时候,只怕会离得更远。
这时候,有一个少年郎突然喊了一句:“大家伙听我说,这条河流的这么急,肯定是有人把上边的水坝打开了。”
“咱们想要游过去,是不可能的。”
“咱们这里有没有懂得搓麻绳的?”
这少年郎吆喝了几句,但边上并没有太多的人理会他。
而白素素则是对着韩易轻轻地推了一把,她说:“他好像有办法唉,你要不要帮帮他?”
韩易其实刚才就瞧见这个少年了。
他在把这个饼塞进自己怀中的时候,就是这个少年有模有样地学了他的动作。
韩易对着少年郎问道:“搓麻绳干什么?”
少年郎听韩易这么一提,赶忙解释:“我的力气还算不差,我吃饱饭的时候,一口气能扛五个大包,一个包有十五斤。”
“如果有人能够搓麻绳,咱们把绳子搓长一点,我找来一根杆子,把绳子穿在杆子上面,然后把这根杆子削尖了,插在岸对面的土里头。”
“这样,就可以沿着绳子,慢慢游过去。”
“有一人抵达之后,就把绳子固定在那边,他可以管自己走了,剩下的人,也可以照着这个方法过去。”
他这话一出,韩易不由地微微点头。
韩易说:“好,就照你说的这么做,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吗?有谁会搓麻绳的,快点站出